“這個我們如何不知,我已經叫人與臺州禁軍溝透過了,可是他們不聽我的,只聽從墨鋒的命令,即使墨鋒如今變成了鴻蒙也依舊如此。我們要滅了墨鋒,就只能從他們的屍體上踏過去,這是我們繞不過的。”
時三石皺起了眉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接著目光移向了最後那一處標記的地方。
“臺州禁軍如今已經進駐了封陽塔,那當初在臺州禁軍離開時守衛封陽塔的黑衣人如今就是在這裡嗎?”
“應該是,其他地方都找不到他們,想來也只有那處大殿才藏得下他們,守著鴻蒙的身體的確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現在倒是好奇那個自稱鴻蒙主人的人到底是誰?又藏在了哪裡?若是到時候他出現了,大概又是一場麻煩。”
“麻煩,他敢出來,老子直接砍廢了他。”
歸藏不屑地撇了撇嘴,一巴掌拍在了地圖之上,看著歸藏那臉上不停抖動的肉,時三石和嶽留仙倒笑了起來。
擔心那麼多幹什麼?中原的高手如今差不多三分之一都聚在了這裡,難道還滅不了一個第七軍團長。若是這都滅不了,那燕雲也不用收複了,直接送給幽族好了。
墨閣天機閣的大殿之內,鴻蒙陰沉著臉坐在大殿之上,看著眼前那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鴻蒙的眼底露出了幾分怒意。
“冥道,老子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還用不著你來對老子指手畫腳,區區中原的幾位高手而已,我若是連這個都對付不了,也枉在世上活了這數萬年。”
冥道看著眼前的鴻蒙,眼神之中露出幾分譏笑,不屑地回答道。
“你以為老子會理會你這只畜生,要不是關乎到我幽族的大業,你想死在什麼地方都行。中原一半的高手都在這兒了,你絕對不會是他們的對手的,馬上放下一切跟我走,你想死在這裡,也得問幽族答不答應。”
“什麼?”
聽完冥道的話,鴻蒙大怒,不過還是冷靜下來,沉默了許久之後,鴻蒙還是搖了搖頭。
“我不能走,我若是走了,那和死還有什麼區別,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死,死了我還會崩掉中原兩顆牙,這點你不需要擔心。”
冥道陰沉著臉,縱身一躍來到了鴻蒙的身前,一把將鴻蒙提了起來。
“你究竟出了什麼事情,說!”
看著冥道那憤怒的眼神,鴻蒙無聲地笑了笑,緩緩伸出手將冥道的右手掰下。
“我用了分魂之術控制了墨鋒,然後動用墨閣的力量終於將我的軀體做了出來,不過偏偏墨鋒還有抵抗之力,他竟然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對我的身體動了手腳,如今我的身體只能擺在那大殿之內,動都不能動。我的本源可是不能離體的,若是丟了我的本源,我就算不死也會重傷,你們會留下重傷的我?”
鴻蒙咧嘴一笑,接著站起身緩緩走到冥道的跟前,眼神之中滿是戲謔。
“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是一隻畜生,我在幽族做了數萬年的軍團長,幽族什麼人把我當過一個幽族。你們只是把我當做一隻畜生,我若是受傷了,第一個滅掉我的不是別人,絕對是我那廢物主人,你說是不是?”
說完這句話,鴻蒙的面色瞬間變得嚴肅,對著冥道緩緩說道。
“幫我一下,對於這些人我早有準備,就算來了三分之一的中原強者我也不是沒有反抗之力。若是有你幫我,將這些人全部留下也不成問題,來幫我怎麼樣?”
冥道沉思了一下,接著轉身而去,留下一聲聲譏笑在大殿內回蕩。
“你還有你自己的目的,我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不過我不會幫你的,你的目的我不關心,也不會幫你,你說的沒錯,你在我們眼中只是一隻畜生,死了也就死了。”
說完,冥道一個縱身躍出了天機閣,消失在墨閣之內。鴻蒙陰沉著臉,一掌將坐下的座椅拍的稀碎。
“畜生,畜生,畜生,哈哈哈,幽族啊。”
兩行清淚順著鴻蒙的面頰落了下來,鴻蒙愣了一下,接著將眼角的淚水緩緩地擦去。轉身向著天機閣深處走去,一道若有若無的嘆息聲從鴻蒙的口中緩緩發出。
“原來,原來我還記得他呀。”
此時的墨陽酒樓之外,一隊隊英姿颯爽,威風凜凜的將士整裝待發,嶽留仙一身漆黑的鎖甲,一襲白色的披風在秋風之中緩緩飄蕩,一把鏽跡斑斑的鐵槍向著墨閣一指,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吼聲響徹天際。
“出發!”
其疾如風,其掠如火,不愧是嶽留仙帶出來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