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時三石的話,夜寒沒有反駁,只是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落葉之上。
伸出手,這落葉亂揮被手上的風吹走,不過我雙手的風是向周圍發散的,也就是說,這兩股風可以抵消。夜寒的左右手同時向著一片落葉探出,兩方勁氣同時襲去,落葉卻順著縫隙瞬間彈出。
兩道氣勁之間的縫隙中氣流更大,這落葉還是抓不住,除非有第三道風,用這秋風如何,應該可以,不過要快。夜寒眼神一凝,在一道秋風卷落葉的瞬間將手揚了上去,落葉沿著兩道風對沖的縫隙瞬間沖出,夜寒的另一隻手早已在一旁擋住,落葉穿過勁風,直接落在了夜寒的手中。
看著手中的落葉,夜寒若有所思,緩緩從空中落了下來。
“抓住落葉了?”
“嗯。”
“有什麼想法?”
“師父,莫非你這種身法能夠像這落葉一樣,隨風而動?”
“當然可以,而且那只是最基礎的,若只是隨風而動,那如何發動進攻呢?”
“師父,既然你這身法既可以隨風而行,又能尋找契機發動進攻,難度恐怕不低,我一天怎麼學得會?”
“誰說你一天學得會了,這身法可是我花了整整十年才參悟出來的,又百年才徹底完善,你要一天學會怎麼可能?”
“可是師父不是說今晚就帶我去取黑刀的嗎?若是學不會這功法,我如何去取我的黑刀。”
時三石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哦,原來你是說這個事情呀,今晚你當然可以取來你的黑刀,不過不是用這種身法,而是用另外一種。”
“另外一種?”
夜寒無奈地看著時三石。
“那師傅為什麼帶我來這裡,讓我領悟這個?”
“沒什麼,我只是想向你介紹一下我這一套雲遊身法,雲遊身法乃是我隱居在貴州城的時候觀察楊花的起落所有的感悟,結合我一生的所學我用了百年終於創出了這一套身法。這身法用於近戰得天獨厚,若是當年我有這身法,必定不會被肖家第一人追的那麼狼狽。”
“師父的意思是有了這功法就能打得過肖家第一人?”
“怎麼可能,那個人就是個怪胎,誰能打得過他?我是說被追的不是那麼狼狽,不過若是我這雲遊身法推到最高層說不定可以與他一戰。可惜,百年過去了,我卻始終推不到最高一層,所以這推到最高一層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看著時三石那悵然若失的神情,夜寒神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夜寒必定不負師父所託。”
時三石一抬眼,掃了夜寒一下,接著拍了拍夜寒的肩膀。
“哈哈,說著玩的,我沒指望你,你還差的遠呢。好了,回去吧,回去之後先教你一個今晚用的上的輕功,保證你輕輕鬆鬆拿到你的黑刀。”
夜寒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我在很認真地準備接受老師你的希冀呀,鬱悶的夜寒轉過身,不再去看時三石那一張充滿惡意的笑臉,徑直向著清水小鎮走去。
時三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更加開心地笑了笑,縱身一躍便跟了上去。
朱家大宅的小院之內,時三石側坐在椅子上,端著一杯茶細細的品著。
“怎麼樣,學會了嗎?”
夜寒站在時三石的對面,皺著眉頭回憶這剛剛時三石所教授他的雲遊身法,許久之後還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