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清沒提防司行霈,笑道:“你司師座可是有飛機的,而且很多,想要去英國還用郵輪嗎?”
“當然不是。”司行霈道,“你說實話,你到底有多少。”
顏子清算了算:“大型的有十三艘,那是專門走貨的;運客的郵輪,約莫有七八艘。我們家不是做船舶生意的,沒有太多。”
司行霈道:“其中十艘貨船,咱們合作如何?”
顏子清不解:“你要運送什麼?”
“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司行霈道,“我知道你有門路,能避開英國海港的檢查,對吧?”
圖窮匕見時,顏子清才感覺自己輕敵了。
司行霈很明顯是挖了個大坑,而他居然毫無防備,一腳就踩了進去,現在只能任人宰割了。
他愣了足足半分鐘,才問司行霈:“你怎麼連自家人都坑?我好歹算是你的大舅子吧?”
“我對你還不夠好?你去問問我正經的大舅子,就知道我待你不薄了。”司行霈道。
他口中的正經大舅子,說的是顧紹。
顧輕舟在旁邊笑出聲。
司行霈就道:“你也可以問我太太。”
“我不知道。”顧輕舟拆臺,“我聽不懂你們說什麼。”
司行霈:“......”
這媳婦真是親的。
顏子清那邊垂死掙扎:“郵輪早已訂滿了航程,況且我們已經沒了通行證,到英國是要檢查的。”
司行霈靜靜看著他,然後神秘一笑:“我幫你一個忙,如何?”
顏子清猶豫了下:“我沒什麼需要你幫忙的......”
“聽說上次徐培,是在你那個倉庫裡自殺了?”司行霈問。
顏子清的臉色驟變。
他壓低了聲音:“你也聽說了這件事?聽誰說的?”
“你父親。”司行霈道。
顏子清:“......”
人家都是兒子坑父親,不成想他的老父親專門坑兒子。
“你到底要運什麼?”顏子清問。
這就是鬆口了。
司行霈神秘笑了笑:“暫時不能告訴你。不過,運費我給你十倍。”
這根本不是運費的問題。
顏子清最終沒把這話說出來。
把他們送到了大門口,顏子清突然又問顧輕舟:“那個徐培,他到底是不是自殺?你有確切訊息嗎輕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