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太太,要怎麼治?”旁邊的路茹連忙問。
顧輕舟道:“不難治的。腹瀉的情況有很多種,西醫是怎麼說的,菌群失調是一種的吧?中醫概括起來就很簡單,無非是內臟腸道的溼熱。
醫書上說‘溼盛則濡瀉’,阮少您的情況也不例外。你的腸道原本就有點脆弱,聽聞你以前每次出行,都會鬧肚子。
到了新加坡,一則是水土不服,二則是溼熱太重,導致了你腹瀉的病情。而你常吃西藥,也時常打針,自己有了抗藥性,這也不罕見,對吧?”
她說罷,看了眼裴誠。
裴誠雖然是腫瘤科室的,但他在醫學院七年,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對,阮先生的情況屬於這種。”裴誠道。
路茹接話:“之前的陳醫生也是這樣說。”
阮佳寒就沒開口。
在顧輕舟他們來之前,陳醫生還找了阮佳寒,說他找到了一個新的方案,可惜比較噁心,阮佳寒有點不知如何接受。
“那怎麼辦?”路茹問顧輕舟,“要改吃中藥嗎?”
“要的。”顧輕舟道,“先吃三天試試看。”
路茹又問顧輕舟:“那您開個方子,我派人去抓藥?”
“阮少奶奶,您信任我麼?”顧輕舟問。
路茹忙道:“這個是自然。”
“我從國內過來時,帶了些藥,正好有這一方。您既沒有熬藥的工具,也沒有熬藥的地方。
如果您和阮少都信任我,那麼我每天熬好了,親自送過來。如果你不放心,我還可以親自試藥。”顧輕舟道。
裴誠看了眼顧輕舟。
他感覺顧輕舟這話裡有話。
而路茹和阮佳寒沒聽出來。他們只感覺這位司太太很熱心,是真把他們的事當自己的事,故而只顧著感動了。
“怎麼敢要您試藥?”路茹道,“不過,您說的也對,您比我們會煎,知道火候和用量。那外子這病,就全靠您了。”
阮佳寒也道:“是啊,辛苦您。”
顧輕舟擺擺手。
她從病房出來,裴誠跟上了他。
裴誠問顧輕舟:“司太太,他們這邊有什麼要忌諱的嗎?”
“治療的藥全部停一停,不過營養針可以繼續打。”顧輕舟道,“我會送藥過來。”
裴誠跟上兩步,壓低了聲音:“藥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