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耿耿的朱嫂,頭一回起了想要造反的心思,只感覺太太沒以前那麼靠譜了,肯定是被少帥帶累壞了。
顧輕舟則哈哈笑起來。
距離司行霈回國已經兩週了,距離阮佳寒住院,也已經一週了。
這天晚上,吃飯的時候玉藻突然想起了顧紹:“舅舅說,讓我做一個娃娃給他,我已經做好了。舅舅什麼時候來拿?”
玉藻非常喜歡顧紹,大概在她那個年紀的女孩子,都喜歡漂亮又溫柔的大男孩。
“我明天打電話給舅舅,再讓他來,好不好?”顧輕舟道。
司瓊枝在旁邊道:“他不一定有空。阮家估計要去香港,阿紹也要跟著去吧?”
“阿紹?”顧輕舟詫異。
司瓊枝笑道:“玉藻又不在跟前,難道要我稱呼他為舅舅嗎?我說叫他阮先生,他說不要了,他還是喜歡顧先生。然而叫他顧先生,又不太像話,他就讓我叫他阿紹嘛。”
顧輕舟瞭然點點頭,還是笑了。
然後,她想起了正經事,問:“為什麼要去香港?”
“阮佳寒啊,他的病還沒有好,痢疾止不住,還便血,聽說挺嚇人的。”司瓊枝道。
顧輕舟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
司督軍也看了眼她。
司瓊枝忙擺擺手:“飯桌上說這個,我該打。不說了不說了。”
司督軍已經放下了筷子,道:“阮家的孩子生病,他們沒想過請你大嫂嗎?”
司瓊枝一時答不上來。
她和顧紹談論過此事。
阮佳寒在住院之前,就腹瀉了大半個月。再加上住院的這一週,一個月都快要過去了。
他整個人脫水,脫得變了相,臉上只剩下皮包骨頭,快要熬成了人幹。
司瓊枝聽到腸胃科室的醫生說,這件事很棘手,需要從香港請名醫,她就去問了顧紹。
“我大嫂最擅長這種疑難雜症的。久病不愈,說明不是急性病。只要不是急性病,沒有我大嫂治不了的,你應該知道。你們沒想過請她嗎?”司瓊枝問顧紹。
顧紹當時也是被司瓊枝問得啞口,半晌答不上來。
司瓊枝再三追問,他才道:“是......我媽她......”
顧紹把阮大太太叫媽,改口得很順利。
因為阮大太太對他很好。
他想起秦箏箏曾經處心積慮要毀了他,只為了給姊妹們鋪路,再看阮大太太,顧紹就有種天然的好感。
血脈玄密的親切感,真是很難用言語或者科學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