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會先調查死者的丈夫。
裴誡自稱去了馬六甲,還有船票和人證,他是跟著家裡的夥計一塊兒去進貨的。
不成想,他的堂兄卻看到了他在新加坡。
顧輕舟、牛懷古甚至正在偷聽的司瓊枝,都愣住了。
眾人被這個資訊砸了下,只有牛懷古欣喜若狂,看來問題解決了。
“請問,您有什麼證據嗎,是哪裡遇到了他,什麼時間?”牛懷古急忙問。
又怕不禮貌,他道,“還有其他人證嗎?”
裴誠搖搖頭:“沒有。那時候約莫是凌晨三點多,我夜班回家,汽車的燈晃到了他,想要喊他一聲,他卻匆匆忙忙跑了。”
牛懷古心中的興奮,頓時就落了一半。
後來,他們又跟裴誠確定了幾個細節,牛懷古就回了護衛司署的警察局,而顧輕舟則跟司瓊枝去吃午飯。
下午沒什麼事,只是整理些病例的卷宗,司瓊枝可以晚點去上班。
於是她問顧輕舟:“大嫂,你相信裴醫生的話嗎?”
顧輕舟道:“難說。”
司瓊枝咬了咬勺子。
顧輕舟問她怎麼了。
“他自己看到的,卻又沒人證,怎麼都感覺無法取信於人。”司瓊枝道,“可如果是撒謊,裴醫生為什麼要撒謊?”
“你瞭解裴家的人嗎?”顧輕舟問她。
司瓊枝一愣,急忙收回了心緒,道:“不是很瞭解,怎麼了?”
“我也不瞭解。”顧輕舟道,“既然我們都不瞭解,就交給警察局的人去調查好了。”
飯後,兩人分開,司瓊枝回了醫院。
她坐下來時,旁邊總有同事說話,外頭又熱,不停的出汗,讓她的心緒特別浮躁。
她還能分神,去想裴家的命案。
“如果不是我在胡嶠兒死前的晚上見過她,大嫂絕不會進入什麼護衛司署。她是預感到了陰謀,才踏入進去的。”司瓊枝心中沉甸甸的。
那大嫂會不會有危險?
所有的事,包括胡嶠兒的死,都好像跟她大哥有關。
而這些線,牽著她的心虛。
“裴誠又是什麼意思?”司瓊枝心想,“他下班回家的時間,差不多就是胡嶠兒被殺後不久。他公然懷疑自己的堂弟,到底是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