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有車子,來回都很輕鬆,速度也快,不必在路上慢慢折騰。
說脫了之後,司慕讓副官送顧輕舟回去,他自己則沒有動,喝了藥之後就沉沉睡去。
顧輕舟回到家中,差不多快到了午飯的時候。
“輕舟小姐,老爺讓您一回來就去書房。”女傭妙兒對顧輕舟道,同時衝顧輕舟眨眨眼,意思是告訴她,並不是壞事。
顧圭璋找顧輕舟時,並沒有生氣,語氣也挺溫和。
傭人最擅長察言觀色,妙兒窺知了顧圭璋的情緒,告訴顧輕舟。
顧輕舟微笑。
早上顧輕舟跟司慕出門,顧圭璋肯定很關心。
顧家出了那等醜聞,多少是受人指點的,顧圭璋很想知道,督軍府是否會退親,他戰戰兢兢的。
他很害怕。
司慕接顧輕舟出去,是不是提了退親的事?
這些都讓顧圭璋很焦慮。
“知道了。”顧輕舟對妙兒頷首,上樓去了。
她敲了敲書房的門。
而後,顧輕舟聽到了皮鞋的聲音,房門開啟,是顧紹。
顧紹在書房裡,好像正在跟顧圭璋說什麼,被顧輕舟進來打斷了。
“阿哥?”顧輕舟有點意外。
顧紹笑了笑:“舟舟回來了,快進來吧。”
等顧輕舟進來,顧紹又隨手掩上了門。
“輕舟先坐。”顧圭璋坐在寬大的書案後對,斜斜依靠著椅子,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揉按眉心。
他昨天喝了一夜的酒。
按說,顧圭璋應該給他母親守孝三年,給秦箏箏守孝一年的。可如今不是舊時代,也早已沒了守孝。
過了五七,就可以隨便折騰了。
顧圭璋葬禮之後第一次出去玩,有點不開心,好像是有個同僚說起了他母親,他多心了,以為人家嘲笑他。
後來,顧圭璋就發酒瘋,喝得太多,住在外頭了。宿醉的頭疼,讓他看上去沒什麼精神,老態頓現。
“.......要去玩幾天?”顧圭璋方才和顧紹說話,被顧輕舟打斷了,他重新接上,問顧紹。
顧紹道:“七天。”
“男人嘛,不能過得太孤僻,既然是朋友約好的,你不去也會被人嘲笑。”顧圭璋道,“去找二太太拿一百塊錢。”
“阿爸,不用那麼多,二十塊就足夠了。”顧紹道。
“出門在外,不能寒酸!”顧圭璋板起臉道。
顧圭璋唸書的時候很窮,偶然很尷尬,偏偏他愛面子,留下了不少心理陰影,故而對顧紹特別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