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禁衛軍挖回王文斌等一百多精銳騎兵後,張清又將驍騎營分了一百騎兵過來,組建了第二個騎兵營,就命名為虎騎營,這是為了紀念黃忠將軍的虎步營。訓練了兩個月,騎兵部隊漸成氣候。
這時朱貴傳來訊息,禁軍副教頭周昂逃跑到延安府去了這就是張清安排給朱貴的任務。既然將來朝廷必定發兵清剿梁山,那麼這些禁衛軍高階將領就是敵人,現在能夠提前使用金錢手段將其搞掉是最省事的。
為達到此目的,朱貴給楚王送去了東漢蔡邕親筆書寫的《篆勢》。蔡邕在書法屆的地位非常崇高,是王羲之的祖師爺輩人物。而且,因為年代久遠,蔡邕的書法作品幾乎絕跡,只留下石碑上的《熹平石經》。可以說,蔡邕的書法比王羲之的書法更加珍貴。
因此,楚王為了得到《篆勢》,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朱貴的請求,向高俅提出要提拔某個親戚,讓副教頭周昂把位置讓出來。朱貴順勢拿著楚王的帖子給高俅送去金銀珠寶。高俅本就是地痞無賴出身,眼看既能討好楚王,又能收到財寶,何樂而不為?不就是一個副教頭嗎?前面已經收拾了一個王進,還怕再收拾一個周昂嗎?
於是,悲催的周昂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高俅給設計了,找了個錯處剝奪了他的職位。周昂咽不下這口氣,一怒之下向王進學習,跑到延安府去投靠老種經略相公,打算在邊關一刀一槍殺出個功名。
張清接到報信後大喜過望,連忙帶著王文斌向延安府奔去,決心一定要把周昂給請回梁山。這可是和盧俊義廝殺數十回合而不落下風的猛將,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二人帶著護衛馬不停蹄地飛奔向延安府,路過史家村時,順便把史進也拉上。
幾人來到延安府,會合朱貴提前安排在這裡的屬下,知道周昂正在四處找門路,準備見老種經略相公一面。
這豈能讓他得逞?到手的鴨子還能讓他飛了!張清馬上給王文斌化妝,命他假扮殿帥府使者,持高俅的帖子去拜會老種經略相公,直說周昂得罪了楚王,要求老種不要多管閒事。老種豈敢同時得罪楚王和高太尉?所以閉門不見周昂,而且吩咐軍營不許收留他。
周昂奔走求告多日,並無結果,反而把手頭錢花得差不多了。他心中鬱悶,來到酒樓吃酒消愁。忽聽有人道:“周副教頭如何在此?”抬頭看時,原來是王文斌。周昂驚訝道:“王教頭,我來延安府尋你,遍尋不著,卻在這裡遇見你?你端的在何方營生?”
王文斌笑道:“且慢敘舊,我與你介紹一個貴人!”遂讓店小二將賬記在天字甲號房上。自己帶著周昂向樓上走去,來到甲號包間,推門請周昂入內。
周昂滿腹狐疑地走進屋,定睛一看,驚喜地叫道:“張清兄弟!你如何在這裡,我來延安府後也曾四處尋你,卻不曾有人識得你。我還以為你在小種經略相公處。”王文斌道:“周副教頭不可輕慢了。這位是海外扶餘國的二皇子,封爵為祭賽王,原是唐朝虯髯客張仲堅的後人。此次迴歸中土,特來尋訪先人足跡。前日在東京時,只為結識英雄好漢,故託辭為延安府軍官。”
張清拱手笑道:“當時只怕橫生波折,故而隱去真實姓名,還請周副教頭諒解。特獻上薄禮一件,權作賠罪。”拿出一顆龍血珠送上。
周昂聞言已然吃了一驚,見狀連忙小心接過龍血珠,看著珠子發出的螢螢紅光,又吃一驚,道:“我也曾見過幾顆寶珠,卻不似這顆如此純粹透亮,端的是好寶貝!只是無功不受祿,如何敢受皇子如此重賞?”
他的言語中已然承認了張清的身份。張清延攬他入座,又將祭賽王印拿給他看。周昂看後,連忙站起身來施禮。張清趕快扶住,笑道:“周副教頭何需多禮,我們還是以兄弟相稱最好。”周昂道:“小人豈敢僭越。”張清道:“周兄弟再要客氣,就是還在怪我了!”周昂這才改了稱呼,自稱小弟。
王文斌又介紹史進,稱是張清的徒弟,周昂又客氣一回。幾人推杯換盞,逐漸談得入港。張清將招攬之意表露出來,王文斌在旁助攻,說張清連夜從山東趕來,一路馬不停蹄,堪比蕭何月下追韓信。
周昂聽後感動不已,加上他奮鬥多年,一朝被貶,弄得現在無路可走,對官場已然心灰意冷,當即認張清作主公。張清大喜,以兄弟相稱,送了一百兩黃金作為安家費。
後面的時間,張清命周昂出面宴請西北軍的相熟將領吃酒,刻意結交,為日後挖牆腳做準備。
西北軍人性情豪爽,能吃酒、愛打鬥。偏巧周昂、王文斌、史進俱是武藝嫻熟之輩,與西北軍較量數場後,贏得了他們的尊重。
而張清顯露了一手飛刀後,更是讓西北軍驚為天人。於是,西北軍將領經常與張清等人廝混在一起,談槍說棒,較量武藝。如果不是种師道有嚴令,他們早就邀請張清等人參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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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摸過了半個月,張清大致摸清了軍官們的情況,因為需要他們在此抵禦外敵,加之老種經略相公治軍有方,御下極嚴,於是放棄挖牆腳,準備返回梁山。
這天路過渭州,張清等人投了店,來到街上閒逛,順便吃茶。只見街邊一簇眾人圍成一個圈,裡面不時傳出叫好聲。史進道:“師父,我們看一看。”張清便跟著來看熱鬧。
分開人眾看時,中間裡一個人,架著十來條杆棒,地上攤著十數個膏藥,用一個盤子盛著,插把紙標兒在上面,卻原來是江湖上使槍棒賣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