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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玉珩迫不及待地帶人離開了南疆,路過外圍密林的時候,他暗中改變了陣法。現在南疆內部的人想出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了,等他們發現皇族滅絕的時候,慕玉珩早就到了大淩境內了。
他急切地向京城趕著,心中有一個答案越來越近,指引他撥開迷霧,發現真相。
而對他來說,遠在京城的玉珚,正經歷著一場噩夢。
又是上一次的夢境,那個身穿水藍色衣裙的長發女子背對她而立,周身散發著冷白的光暈。
玉珚在夢中向她走去,卻怎麼也接近不了她。
“你可以幫我梳頭嗎?”那女子輕聲問著,偏過頭來。
這一次,玉珚終於看到了她的臉,只是上面蒙了一層霧氣,玉珚看的並不真切。玉珚道:“你先讓我過去,我才能給你梳頭呀!”
女子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道:“不行,你不可以過來。你把你頭上的簪子給我,我自己梳。”言罷,女子纖細的的胳膊抬起,白淨的手在空中一抓,玉珚頭上的簪子便自動滑出,讓玉珚的青絲頃刻間鋪在她的背上。
玉珚慌忙抓住她的簪子--鬢雪,這支簪子不能給那個女人,這是慕玉珩送給她的,不可以讓別人戴著。
玉珚抓的死緊,女子一時奪不過來鬢雪,輕柔的聲音冷哼一聲,淡淡地消散於黑暗之中。
床榻上的玉珚終於停止了掙紮,也不再說夢話,靜靜地睡下。她的床邊圍了一圈人,正是辛兒和玉氏幾人,還有六皇子,他面色通紅地抱著花,因為他一感知到阿花說玉珚有危險,便從鴻雁宮飛奔了過來。
“阿花說,姐姐沒事了。”六皇子說道。
“這麼下去可不是個辦法!到底是怎麼回事?”玉氏急急忙忙地問道。
六皇子無奈地搖頭, “我也不太清楚,阿花說,奪舍,又來了。”
“……不會是有人在勾小姐的魂兒吧?”辛兒猜測道,心中一陣寒氣乍然而起。
“不是沒有可能!”玉氏冷著臉說道,奪舍嗎?或許也只有辛兒這個解釋說得通。可國師和二皇子都已經死了,素馨也已經廢了,誰會來勾玉珚的魂兒?誰又有這個本事?
“當務之急,找個人給珚兒定魂吧!”慕青肅然道,眾人一致贊同,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玉氏忽然道:“可是,我聽說慧善大師前些日子出遊了,近幾日行蹤不定。”
“盡快找他吧,實在不行我們就找別人。”
“……嗯”
玉珚這一次昏睡的時間格外久,足足睡了一日多,以至於她醒來時都不記得自己一開始夢見了什麼,還是辛兒來問她,她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後才記起些許。
這一次醒來,疲倦的感覺更甚了,明明已經睡了這麼久,她卻像三天三夜沒合過眼兒似的,眼睛幹澀,身體虛軟,許是上次醒來殺國師和二皇子而營造的幻境耗費了她太多體力吧,不得不透支她的生命。
而此刻,慕玉珩剛好趕回,他踏進幽蘭宮的那一刻,玉珚整個人都清醒了,像是被一頭冰水當頭澆下,她纖弱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猛地蒙在被子中。
她不想慕玉珩看到她這副樣子,一定很醜吧!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慕玉珩擔心她,雖然她隱約覺得他已經知道了,他總是能知道一切,什麼也瞞不住他。
果然,她感覺到他在掀被子,她下意識地壓緊被角,卻聽得慕玉珩不悅地說道:“乖,出來,你不怕悶死自己嗎?”
罷了,她這樣不過只能欺騙她自己而已,玉珚兩只蔥白的小爪子緊緊抓著被角,輕輕地拿下來。她的臉上還有幾縷淩亂的碎發,顯得有些狼狽。就這樣,兩人四目相對,無言。
久久,慕玉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心痛地撲上去,一把抱住玉珚,“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瘋了似的不停道歉,玉珚痛苦地別過頭去,不願面對這樣的慕玉珩。
“我應該早些回來……不對!我不該走……不該走,我怎麼沒有好好陪著你呢!”慕玉珩在玉珚的耳邊自責著,更讓玉珚心中不是滋味,她忍著眼淚,卻藏不住哽咽的聲音,“慕玉珩,我有很重要的事得告訴你,我怕以後就再沒機會了!”
“不許說這種話!”慕玉珩怒斥玉珚,隨後兩人都愣住了,有多久了,慕玉珩沒有這麼歇斯底裡的吼過玉珚?
玉珚移開自己的目光,她的眼淚終於止不住地向外流,她無措地眨巴著眼睛,四處亂瞟。慕玉珩還以為自己嚇著她了,趕忙安慰。
“我一定要現在告訴你!”玉珚雖然眼睛又紅又腫,但還是頗為強硬地說道。
“好,你說!”
“……你還記不記得我落過一次水?”怕慕玉珩一時接受不了這件事,玉珚選了一個比較委婉的方式過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