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私兵一腳踹在他屁股上,“你胡說什麼呢?這明明是個大活人,熱乎的!”
跪在地上私兵還是嚇得直哆嗦,對另一個私兵說道:“你沒覺得她像是被附身了嗎?這地方的孤魂野鬼你惹得起嗎?”
說到這,剛剛還天不怕地不怕的私兵也慌了。就在前幾日,他們在地宮中操練的時候還真見到了怪事兒,一個人突然倒地抽搐,口吐白沫說著胡話,眼球上翻到看不見黑色的瞳孔,但是他的眼白也不正常,像是蒙了一層白蠟似的暗沉,沒有正常眼珠的血脈和光澤。
他附近的人本來想扶他,但是一看那眼神就嚇得跳老遠,後來地上抽搐的人不慎咬斷了自己的舌頭,鮮紅的熱血噴出去三尺遠,就這麼死了。聽說沾到他血的人,也似乎有些不正常了。
有懂行道兒的說,他這是惹了冤孽,惡靈纏身了。
兩個私兵相互對看一眼,同時喊道:“跑!”瞬間就竄得沒影了!
玉珚又躺下來,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腦子卻在不停地轉,這她孃的什麼鬼地方,怎麼一種墓xue的陰涼感?雖然有活人的生氣在周圍,但是還是有一種長期密閉的陰濕之意和硫磺味。這幫人鑿地道把誰的墓鑿了?
上輩子她抓捕盜墓賊的時候,提前潛伏在墓xue之中就是這種感覺,不過這的感覺並不重,應該離主陵寢還有一段距離。如此說來這個墓應該還挺大的,定是個王侯墓吧,在京城的王侯墓不就是……皇陵嗎?
玉珚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恰好此時國師進來了,他身後還跟著之前的兩個小兵。國師道:“這人不是好好地在這躺著呢麼?那有什麼鬧鬼之事!再敢胡說八道引起恐慌,你們便給血祭陪葬吧!”
“大人饒命啊,她剛剛真的……”兩個兵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喊著,講了一遍剛剛的事情,國師覺得他們不像是說謊,慢慢走近玉珚,莫非,鎮魂石壓不住那幾個老東西了嗎?
國師扒了扒玉珚的眼皮,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但是玉珚被他扒醒了,驚恐地退後,“國師大人?”
國師大方地承認,“嗯,不過是宮宴上一面之緣,想不到二小姐還記得本座,真是……本座風采又出挑了啊!”
玉珚皺眉,戒備地問道:“是你讓人把我擄來的?”
國師仍然大方地承認,“不錯!本座特邀二小姐參觀帝寢!”
“參觀?呵,慕玉珩呢?”
“他……”國師抬眼思考,“嘖嘖,他可沒這眼福”他掐指算算,笑道:“七日後,見閻王!”
“胡說!他現在在哪?”
“罷了,讓你們最後相守幾日算了,反正你們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了!”國師回頭對私兵吩咐道:“把她帶到對面右邊的密室,和那個男人關一起!”
玉珚被架走,她鋒利的眼眸直到再也看不見國師才從他的身上離開。
“嘖嘖,小丫頭脾氣真大!”
玉珚被帶到密室後就看到了被僅僅綁在十字架上的慕玉珩,他狼狽不堪,悽慘不已,一瞬間腦海中的景象和慕玉珩描述的夢境重疊,只是他們兩人對調了一下。
“慕玉珩!慕玉珩醒醒!姐姐?”玉珚甩開架著她的兩人向前奔來,雙手輕撫著慕玉珩的臉。
兩個私兵也不惱,直接出去把門鎖好,許是看玉珚喊得太猛,一個人好心提醒道:“姑娘哎,你省省吧!沒有人能解開我們大人的攝魂術,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喊破了嗓子可沒人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