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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慕玉珩與玉珚的婚事如期而至。京城大清早便熱鬧起來了,百姓們早早在家中收拾好了等著看這大淩數百年來第一稀罕事--兩姐妹成親呢!
三日裡,慕家將京城各處都掛滿了紅綢、燈籠、紅花,數千響的鞭炮噼裡啪啦到處響,白天就沒停過,就差沒在金鑾殿百官朝見是拉上一掛鞭了!大紅的鞭炮皮碎屑落在地上,鋪滿整個京城,好像整座京城都鋪滿了紅毯,靜待新人的到來。
十裡酒坊得到他們令主要成親了,只是蒙了一陣。沒辦法,玉珚事先沒有一點兒要成親的跡象,甚至連個看上的男人都沒有!這突然就要嫁人了,十裡酒坊眾人的小心髒突突的表示非常震驚。
但他們都是真心祝福玉珚的,早早把酒坊地窖裡的酒全搬出來,站在各個鬧市街口免費派酒,一句百姓的祝福換一碗酒,片刻就集到了成千條祝福。
玉珚此時還在上妝打扮。慕玉珩從清晨的梳洗,到挽發戴鳳冠、甚至是穿嫁衣,都是親自上手,事事做到盡美。玉珚對待這些繁瑣的步驟竟沒有絲毫的不耐,全程都是感官的享受!
她的工序基本上已經完成,此時端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溫婉可人、嬌豔欲滴的人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糙如大漢的她。
這一次,給玉珚驚豔的感覺比上一次梳妝更甚!慕玉珩絕對是把看家本領都用上了!
高高盤起的黑發配著鑲滿紅玉寶石的亮金色鳳冠顯得她端莊穩重了不少卻不顯老氣,嬌嫩滑膩的小粉臉兒上還有細小的淺白色絨毛,表明了她還年幼。慕玉珩怕她會疼,阻止了嬤嬤來給玉珚開臉,玉珚免造一難,心中粉紅泡泡騰騰地往外冒!
眉間的玉墜也由紫色換成了暗紅色。這玉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純淨血玉,其中除了幾縷黑紅色的血絲般的物質溶在玉石裡就沒有什麼雜質,通透無比。陽光穿過,還在玉珚的額頭上留下了水滴似的紅影。
耳飾也是配套的,比一般的耳環要華美很多,它前面是黑紅交錯的蝴蝶翅膀包著一枚暗金色琉璃珠,後面是常常的水晶耳線。能將水晶雕成如此纖細的骨鏈,而且每一個扣上的花紋都不相同卻都異常精美,怕是放眼整個大淩王朝都找不出能和之媲美的耳環。
她身上著一件正紅色彼岸花暗紋、金鳳刺繡的重工嫁衣,它的領口腰部和裙擺竟然還用難得的黑金線繡著兩道四指寬的百合花。
百合,百年好合,純白至極之物卻用黑金繡出,倒是別具一格。玉珚很是喜歡。
她笑著問慕玉珩,“你這是為了娶我,把家底兒都掏空了嗎?”
慕家世代不為官,不拿朝廷俸祿,做點兒小生意也都投到全國各地的書院了,不知道她現在的這身行頭是不是讓慕玉珩砸鍋賣鐵了,雖說她是從慕家嫁到慕家,到頭來都是自己家的,但是這麼鋪張浪費的話……還是讓她有些震驚的。
被問到這種,略傷男人自尊的問題,慕玉珩頭上一排黑線滑下,慕家虧待她了嗎?她是覺得慕家有多窮?
“這是第一代慕家主迎娶夫人是命人打造的,你身上除了肚兜和褻褲,都是老祖宗的東西。歷代慕家主夫人,都是被這麼娶進來的。娘親當年也是穿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