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身份?”
“奴婢是二小姐的婢女”
“還有呢?”玉珚接著問道,這個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奴婢還是大小姐手下的鬼衛”辛兒木然的答道。
鬼衛,或許就是慕玉珩的眼線吧,玉珚如是想。
“鬼辛可是大小姐賜給你的名字?你為什麼會有這個名字?”
“是!因為奴婢是府中第八個鬼衛。”
第八個?慕玉珩還有別的?
玉珚怒道:“你從一開始就是被派來監視我的嗎?”
這個問題似乎對於被催眠的辛兒有些複雜,她在腦海中尋思了很久才結結巴巴道:“不,不是……的,大小姐她……”後面的話半天也說不出來!
玉珚感到深深的不耐,盡管他和慕玉珩已經達成了盟友的關系,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可以放任慕玉珩安插一個眼線放在她身邊,而且她與慕玉珩達成同盟關系也不過是近幾日的時間,可辛兒卻是從小跟她到大的,也就是說慕玉珩一直放著眼線在她身邊,這讓玉珚異常反感!
不行,辛兒一定不能再留在身邊。
“啪!”玉珚打了一個響指,辛兒恍然醒來,好像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玉珚冰冷說道:“即日起,你回到慕玉珩身邊,不要再來這裡做我的婢女。”
辛兒苦苦求情,但是並沒有什麼效果,玉珚心意已決,不可能再改變什麼。
當晚玉珚甚至沒有睡在慕家,而是去了十裡酒坊。一路上,玉珚的心情都很不爽,不停地鞭策馬匹。她無法忍受慕玉珩安插一個了離她最近的眼線在身邊,不管她是出於什麼目的。
慕青和玉氏已經知道了這邊的情況,但是他們也沒有阻攔玉珚出府,讓她在外面待著靜靜吧,等她回來了,至少將她的身世告訴她好了。慕玉珩那邊的事,早就不是他們做爹孃的能做主的了。
玉珚叩響了十裡酒坊的大門,門內傳來閉月不耐地聲音,“誰啊?大半夜的砸門有病吧!”
待她一開門,看到來人,“哎?令主怎麼這麼晚來了?”
玉珚臉色並不好,沉聲道:“先讓我進去。”
“好,令主請!”閉月側了個身將玉珚放進來後關好門,屋中幾人早已聽到門口的聲音此時已聚在院中。
沉魚蹦蹦噠噠來到玉珚面前,嬌俏地說道:“令主您怎麼了?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呢。”
看到軟萌可愛的沉魚,玉珚的心情略微好些了,或許現在只有十裡酒坊的幾人才是她能信任的。
玉珚看向秋瑛,冷冷說道:“給我查一個人--我的姐姐,慕玉珩!”
秋瑛一愣,隨即答道:“是!”
盡管玉珚的要求看似很奇怪,但她們誰都沒有多問,誰也沒有質疑。彼此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礎上,這才是玉珚想要達成的合作關系。而不是像慕玉珩一樣在自己人身邊也放眼線!
“給我騰出一個房間來,我在這住幾日。”
“是!”
半夜,玉珚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事到如今,她心中最烈的不是怒火,而是縈繞著濃重的悲傷和委屈,她以為,她們之間已經很親近了,卻沒想到是這樣。
除了長長的嘆息,她還能怎麼樣呢?
不過慕玉珩在她身邊放眼線,她也可以調查她呀!就當兩不相欠了!
因為已經入夜,從新打掃出一間屋子就太晚了,因此沉魚將她的房間讓給玉珚,她和閉月睡在一間房,此時兩人也在小聲交談。
“閉月,你說令主是不是失戀了?”沉魚苦著臉說道:“她看起來很生氣,但是又沒有發脾氣!似乎還有些難過。”
“胡說八道什麼!”閉月在被窩裡踹了沉魚一腳,“你沒聽見令主讓我們查慕玉珩嗎?這跟她失不失戀有什麼關系?”
沉魚胸有成竹地說道:“我猜啊,許是令主的姐姐,搶了令主愛慕的男人!令主派我們調查慕玉珩,實則實在查姦情!”
閉月真是為沉魚的腦迴路感到驚奇:“……閉嘴吧蠢貨,睡覺!想這些真是難為你了!”
“哼!”
第二日上午,秋瑛拿來薄薄一份材料交給玉珚,道:“這是我們的人連夜蒐集到的資訊,基本上這二十年來,慕家大小姐在外公佈的資訊就是這些了。還有一些隱秘的東西,似有人刻意抹去,還沒能這麼快查出來,請令主等幾日。”
玉珚有些……不敢相信,就這些材料已經很讓她滿意了,在這個交通和資訊都不發達的地方,他們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經是很難得的高效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