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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大敗北魏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京城,皇帝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個兒子在北境呢。多年來,在他的掌管下北境一直安穩,也就沒有什麼特別的訊息傳來,漸漸地,他都淡忘四皇子了,還有她的母親。走的他時候才到他腰間,五年了,他想象不出他是什麼模樣了。
四皇子確實憑一己之力,保住寧國侯府五年安寧,也算破了國師的預言,天命可違。不知不覺,他已經掌了五年兵權了,也該收回來了。皇帝當即立下聖旨召四皇子回京,四皇子保留一半兵權,剩下一半留在邊境由幾位副將聯合掌管。
其他的三位皇子久居京城,或有自家母族支援,或有其他相熟的世家幫助,而四皇子在北境長大與京城早就斷了聯系。這一半兵權就當做自己對他的補償,作為與其他皇子競爭的籌碼吧。最終誰繼承皇位,還說不準呢。
為了感謝慕家獻計以及在雍州治水時提供的幫助,四皇子的慶功宴特意邀請了慕家參加,一併慶祝。慕玉珩依舊不出席,只是這次玉珚一改之前的態度,死活拽著她不讓去!理由是這樣的:
這宴會雖然叫慶功宴,但是各朝臣攜家眷赴宴,不就成了變相的相親大會嘛!而慕玉珩如此美豔,被哪家公子看上了玉珚會心痛死,或者皇帝興致一起,看著四皇子戰功赫赫,亂點鴛鴦譜把慕玉珩賜給他了可咋辦。不是玉珚多想,只是她覺得近期的事不管什麼都針對慕家,或者和慕家有些牽扯,好像要把慕家這股清流引到他們那大汙水溝中。
不管他們想做什麼,宮裡的那些牛神鬼蛇玉珚自己面對就好,可捨不得讓慕玉珩去。
……
四日後四皇子回京,當晚,皇宮燈火通明,慶功宴即將開始。
宮宴將男女席位分開分佈在兩側,玉珚乖巧地坐在玉氏後面,偶爾與百官的夫人小姐們說上幾句,而慕青則被眾多官員圍在一起各種誇贊,朝廷官員的都是如此,誰成了皇上面前的紅人都得過來拉攏一番,不管熟不熟,聊起來都跟親爹似的。
不一會兒,四皇子闊步走進大廳,諸位小姐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連玉珚也不例外。百官自然也看了過去,他除了依稀有些年少的輪廓外,都快認不出來了。
或許是帶兵久了,他身上的那種威嚴感依舊很強,剛硬的線條勾勒出他的面容,一點兒柔和的感覺都沒有。小姐們紛紛小聲談論起四皇子“哎,四皇子好健壯啊!”
“你覺不覺得他好兇啊?我爹有意讓我嫁給他,他會不會待我不好啊?”
“他怎麼這麼黑啊?”
即使談論的聲音嘰嘰喳喳的哄亂又壓得低,四皇子還是能聽得出來她們說了些什麼,只是他無心關心這些,隨她們去說罷了,他現在只想見一個人,他的母親--徐貴人。
徐貴人此時還在寢宮中裝扮,對著暗黃模糊的銅鏡照了又照,手扶一下簪花撥一下耳墜,問身旁的宮女:“含春,你看本宮美不美?”
含春看都不看一眼地便行禮答道:“娘娘自然美極了。”聲音平淡,不帶任何情緒,自然也無任何誇贊之意,像是習慣了徐貴人這種問題似的。
“嗯,本宮也覺得自己美,可是皇上為什麼不來看看本宮呢?”
依舊是回答了千萬遍的答案,“皇上國事繁忙,分身乏術,但心中必定是記掛著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