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正祥聽完尹穆清的話之後沉吟了片刻:“七十年之後, 七寶就能恢復正常?”
尹穆清搖了搖頭:“那只是我跟閻王的約定到期, 到時候我與他共命成功,再放回他的一魂一魄, 不過魂魄離體這麼久,我也不知道最後是恢復正常, 還是有什麼意外。”
呂七寶這時將剛剛尹穆清給的果子給吃完了, 正伸著手準備跑去給父親擦,尹穆清一把握住他的雙手, 直接動用靈力給他清洗。那明明沒有被水洗,黏糊糊的手卻乾淨了,七寶睜大了眼睛看的有趣, 好奇的看看手,又好奇的看看尹穆清,嘴裡不停地喊著哥哥。
呂正祥很想把兒子喊過來,不管怎麼, 這一世他是七寶的父親, 但是人家又是給兒子續命養魂,以後還跟兒子共命,他這個身為父親的立場就有些擺不出來了, 一張還算儒雅的俊臉, 頓時變得糾結不已。
司陽喝著茶沒話, 他是能理解這種感情上的選擇, 有人把感情看得極重, 重到願意付出一牽但他卻無法感同身受, 他從沒有愛一個人能愛到放棄所櫻句涼薄的話,這世上少了誰不是一樣的過。他也不覺得自己會有失去理智的那一,因為他想象不出來,會有一個什麼樣的人能讓他失去理智。
有些東西看得多了,心自然就冷了,他看了不少這種為了情愛歷經幾世都要在一起的,也看多了為了利益,什麼都能背叛的。所以有些事,旁觀就好。
尹穆清大概是看出了司陽無意插手這件事,也的確,這事他跟閻王有約在先,事情也不是沒有解法,只是需要等待時機,他只是想要多跟七寶在一起久一點,也希望七寶能早日恢復神智,那樣驕傲的男人,恐怕也不願意為了活著而痴傻吧,只是他自私的為七寶做了決定。就像當初他一意孤行去邊境找尹望舒一樣,他從來都是一個自私的人。
關於呂七寶神智的事情,前因後果已經非常明白了,這也不是一顆丹藥能夠解決的。不過呂正祥覺得好不容易拿著黑卡求了上來,又送出了他珍藏許久的寶貝靈藥,換取一些給七寶養身的東西應該不過分吧。
司陽聞言輕笑:“有了尹穆清三不五時給的玉蟬靈果,這比什麼靈丹妙藥都要來得好。”
玉蟬靈果是一些古籍中有記載過的靈果,根據古籍記載,玉蟬靈果生長在炎池邊,吸食火靈力而成,但卻是一種冰系靈果,果皮薄如蟬翼,果肉鮮嫩多汁,重點是,這種靈果可以平衡人體內的陰陽二氣。
如果是修煉之前的蘭謹修,有機緣能夠吃到這種靈果,那麼他體內與生俱來的煞氣便會得到平衡,根本不必遭受那麼多痛苦。不過這種靈果只生長在陰間,哪怕是師,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像呂七寶,缺少一魂一魄,魂魄離體太久對自身絕對是有影響的,那被抽走的一魂一魄在地府中精心蘊養,而在人間的身體,尹穆清除了定期用靈力給他梳理身體之外,只能用這種平衡陰陽的靈果養著了。
呂正祥神色越發複雜的看了眼兒子,他以為是他自己養兒子養的精心,才把傻兒子養的這般出眾,卻沒想到,竟然是這人從到大用這等珍貴的東西餵養出來的。原本就沒多少身為父親的立場,這下更是徹底放棄了:“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失職,唉...”
他竟然從未發現過兒子一直與陰差在交往,而七寶竟然也從來沒有漏嘴過,這可不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失職嗎。
尹穆清看向他道:“給他選擇這一世投生的家庭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呂家世代為善,福澤深厚,像七寶這樣帶著深重罪孽的魂魄是無緣投向福澤之家的,當初我在地府周旋了許久才得來這樣一段親緣,你很好,你對七寶所做的,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期,七寶因為有你這樣的父親,這些年才會過的這麼好,對此,我十分感謝。”
雖然被感謝了,但呂正祥卻開心不起來。
尹穆清又朝司陽道:“不知司道友可會煉製寄魂丹?”
司陽雖然可以是地球土生土長的,但到底只有二十來年,尤其是這裡還沒有宗門能讓他學習師文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對於這個世界的丹藥,他了解的並不多,於是搖了搖頭:“非是不會,而是對於搐的丹方一無所知。”
尹穆清連忙取出一卷羊皮遞給司陽:“藥材我已經準備了兩套,但這丹藥從未有人煉製過,即便我有丹方,但我從未練過丹,更是不懂如何運作,不知司道友可否幫我這個忙,屆時我以三生果相謝。”
三生果顧名思義,能感悟三生的果子。修士修煉多半要靠感悟,感悟這種東西相當的玄妙,有時候也許某人不經意的一句話,有時可能看到某些景物心有所福而三生果能讓服用者感悟三生,一瞬間歷經三世,哪怕是修真界,這等靈果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司陽仔細看了看丹方,要這地球缺真是會想,什麼丹藥都能被鑽研出來。這寄魂丹就相當於將饒魂魄與肉體分離,卻又巧妙的結合在一起,兩者間取得一個微妙的平衡立於世,類似於鬼僕那樣,只是他家鬼僕的身體是被煉製出來的,而安放了寄魂丹的身體是自己本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