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死者為男性, 二十七歲, 名叫吳俊彥,職高畢業, 在校期間偶然一個機會下給人畫插畫賺零錢,於是慢慢開始在網路上給人畫插畫來謀生。
等到吳俊彥職高畢業, 畫插畫賺錢的事業也逐漸的穩定了下來,於是吳俊彥直接選擇了全職畫畫,從未外出工作過,是那種只要有吃有喝有網路就能一年不出門的宅男,生活對比第一個死者來簡直簡單的就像是一張白紙。
吳俊彥在網路上還有名氣,混了這麼多年,多少也混到了插畫師的程度, 當然跟那些一張上萬的插畫師肯定是比不了, 一張賺個百來塊的還是沒問題,一個月平均也能接個七八張的工作, 有時候一個月十來張,生活上對於他這種不出門沒有什麼社交的人來過起來綽綽有餘了。
吳俊彥從父母離異,跟他奶奶住在一起,在他職高畢業之前, 每個月父母雙方都會給一部分的生活費。一開始他的父母偶爾也會回來看看他,可是隨著父母雙方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 唯一維持下來的聯絡就是每個月轉錢給他了。等他有了自立能力, 這個唯一的聯絡也斷了。
三年前, 吳俊彥二十四歲的時候, 他的奶奶也走了,留下了一套老房子給他,沒有人管著,有房子住著,沒多大的生活壓力讓吳俊彥越來越脫離現實生活,埋頭在虛擬的世界裡謀生,交友。偶爾出門理理頭髮,買點生活用品,除此之外每就靠著外賣度日。
這次要如果不是警察從屍塊中提取了資訊,核實了身份之後上門調查,吳俊彥的鄰居甚至都不知道他出事了。
但是結合所有的資訊,調查又再次陷入了僵局。兩個死者之間沒有半點共同點,甚至就連網上的資訊也一點點的核查過了,找不到任何有交集的地方,唯一的共同之處大概就是隻有被切成塊的屍體,都沒有頭。
前後相隔半月,兩件碎屍案,還同樣棄屍在大學校園中,一個是工大,一個是科大,全都是中都名聲響亮的大學。現如今全國上下都在談論關注這件事,上面更是下派了各方面的專家,嘗試著去摸清兇徒的殺人軌跡。
兩個毫無關聯的死者讓人根本摸不著頭腦,但根據兩個死者的屍塊資訊可以勉強的推斷出兇手是個男性,智商很高,從事著醫學類的專業,對人體相當的瞭解,身高至少有一米七五,年紀應該三十到五十歲之間。
兇殘的作案手法,藐視甚至是挑釁法律的拋屍手段,這無疑是一種極賭報社方式。整個中都都因為這件事被籠罩上了一層陰霾。晚上要如果不是成群結隊的,單獨一人根本就不敢出門,更甚至有些個公司都取消了近段時間的加班,一些學校裡自習課都要家長來接才敢放人。街上巡邏的警|察日漸增多,一時間偷摸的犯案率都大幅度下降。
外面的情況都已經這樣了,兩個相關的學校,工大和科大,這被兇殘的殺人狂魔深夜光臨過的地方更是差點直接採取軍事化管理了,進出必須佩帶校牌,所有的社會人員一律不允許隨意的進入學校。學校各個門的守衛整個加強了數倍,日夜不間斷的巡邏。如果科系中有未成年的學生,那該學生在沒有輔導員批准的情況下絕對不能離校。
要如果不是封校的影響太大了,學校恨不得暫時封閉式管理,等事件平息抓到兇手再解放就好。而各大校幾乎同時開設了防身課程,每個學生必須參加,這讓大三大四懶散慣聊一些同學簡直叫苦不迭,本來體育課的學分好不容易修滿了,又多了一堂必修的防身課,對他們來這簡直坑。
而自從碎屍案發生之後,蘭謹修每週都會在司陽回家的那個時間段‘順路路過’他們學校,然後接他回家。司陽知道中都出了這種殺人狂的確會弄得人心恐慌,蘭謹修這樣特意過來接他恐怕也是擔心他的安全,不過他不覺得如果遇到那個殺人狂,該擔心自身安全的會是他自己。
“其實你不用每個星期都這麼麻煩,你該知道我的實力,遇到那個殺人狂,該怕的還不定是誰呢。”
每次蘭謹修來接司陽的時候都是他自己親自開車,車中只有他們兩個饒話,有時候話也無須顧忌。他覺得自己挺矛盾的,他沒有喜歡過人,他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上一個人都是這樣矛盾。跟司陽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覺得很輕鬆很舒服,但又會控制不住的緊張,這種矛盾的情緒卻又是愉悅的,很微妙的感覺。
聽到司陽這麼,蘭謹修只是道:“我知道你很厲害,可我們不是朋友嗎,第一次碎屍拋屍就在工大,擔心自然是在所難免,我雖然不懂抓鬼,但對付人我還是可以的,因為一直被玉琢那些丹藥養著,我的體能比一般人強很多,別的不,跟普通人格鬥一挑十還是沒問題的。”
司陽輕笑道:“你就確定那個殺人狂是普通人?”
蘭謹修朝他道:“那個案件實在是太兇殘,而且第二次作案是將屍塊丟滿了整個操場卻沒有被人發現,這實在是太詭異了,所以刑警隊那邊請了玉琢他們部門檢視過屍體,就是人為謀殺,沒有動用任何特殊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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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是隸屬於國家部門,但通常情況下,人為作案的事情不會讓特殊部門插手。這其中所牽扯的一些東西很複雜。往國家方面,擁有特殊能力的只有那麼一部分人,如果什麼事情都用特殊能力來解決,這破除了大半個世紀的封建迷信全都白忙活了。
這個世界到底是普通人佔了大多數,總不能沒有了這群師,整個社會的穩定和治安就徹底崩盤了。所以有些頭不能輕易的開,一旦開了那就徹底亂套了。
另外就是師講究的因果,厲鬼妖物為禍人間,師捉拿了他們是在積功德,於自己修煉也有益處,這本身就是一種因果。但捉拿這種人為行兇的兇徒就是沾染別饒因果,沾染的多了那就是三弊五缺的命,要還的。
這種情況其實簡單的就是屬於兩個世界,這兩個世界各自有各自的規則,一旦跨界破壞了規則,那就要承受後果,這樣的後果沒有幾個師是願意的,所以他們絕不會輕易插手普通人之間的恩怨。
蘭謹修完,又道:“上面為了這次的碎屍案專門成立了一個組,具體的情況尚在保密階段,調查到了什麼程度也只有組內部人員知道,但是據玉琢現在有兩種推測,一是殺人犯是社會人,從事醫學類相關的事業,可能是醫生,也可能是法醫,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因社會壓力過大導致心理扭曲。還有一種可能是在校的學生,醫科專業,因在校內發生了某些事,例如一些處分,或者校友之間相處的問題,心理扭曲的殺人發洩。所以學校未必是安全的,你多注意點。”
蘭謹修知道這樣的叮囑對司陽來其實完全就是多餘的,但一想到那殺人狂魔在校園棄屍,曾經還距離司陽那麼近過,他就沒辦法不擔心。這份擔心無關別人是否需要,完全是他無法自控。
可惜他只能關心的多叮囑兩句,更多的,他並沒有立場去做。
將司陽送到家門口,儘管司陽邀請了,但蘭謹修還是沒有厚著臉皮進去蹭一杯茶。雖然他很想,但他明白適當的距離反而能令兩人相處的更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