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相戀在修真界實屬常見,但和尚和一個狐女卻是幾乎聞所未聞。不過對於別饒感情,司陽從來都是不多評論的。動了情的和尚自然不可能再跟他一起浪跡涯,於是兩人只好分道揚鑣。
但是沒想到再見之時,這個有著極高賦的和尚再也不是莊嚴寶相。
光問他要寶貝嗎。
那時候他的名聲已經闖出來了,在烏山的師尊也經過多年的策劃,將玄陰宗的實力削去了大半,他原本就打算回恆宗了。想著寶貝自然不嫌多,回去之前再闖闖秘境也是好的,於是便要。
卻沒想到光帶著他走進了死亡之海,那是一片沙海,但沒人知道,那片沙海之下竟然是修真界第一宗門的密庫。
後來司陽才知道,光愛上的那個狐女慘死在宗門少主的手中,受盡了百般□□,甚至為了折辱光,更是將狐女的屍身放在城門口示眾。
光解下一身佛衣,一夜之間,由佛入魔,極盡手段的報復,那個少主一次又一次落到了光的手上,但光獨獨沒有殺他。光要那人生生看著,看著他一代大宗是如何隕落的。
比起司陽來,當年的光才叫狠,那樣一個龐然大物被他悉數殺盡,更是操了人家的老底。司陽還記得在那死亡之海一路廝殺的日子,真是步步驚心,時刻遊走在生死邊緣,可是當真是暢快,那種酣暢淋漓的血性真的不枉人生走一遭。
所以見到這些和尚,司陽總是不免的想到光,畢竟那段日子實在是太過刻骨銘心。此時善濟的窘迫司陽自然看得出來,若是別的事不太重要的答應也就答應了,不過金鐘的確不是時候。
“器生靈才能稱之為靈器,而所有有靈之物都有自己的修煉法門,大師來的實在是不湊巧,金鐘因吸食過多的陰煞,如今正在煉化。”
“阿彌陀佛,如此,的確是我唐突了。”
司陽微微一笑:“大師的是哪裡話,如今玄門式微,有賦的弟子本就極少,眼前的資源自然是能爭取便爭取,這金鐘本是偏佛性的靈器,按佛門才是於金鐘最有益處之地,只是這金鐘本是友人所贈,又跟我多年,倒是有些遺憾了。”
善濟連忙道:“這次賀博易之事還多虧晾友相助,否則當真是玄門重創。”
“如今此事已了,大師也不必再提。”
嵐裳端著沏好的茶送了過來,那靈氣肆意的茶香,再加上滿屋濃郁的靈氣,善濟也忍不住感嘆:“司道友這裡當真是極致。”
司陽笑道:“我雖未鑽研過佛法,但在友饒耳濡目染之下也算有接觸,大師若是有空,不妨多來走動走動,我出山不久,對如今的玄門之事所知甚少,不少的地方恐怕還需要大師解惑。”
善濟連忙道:“司道友不嫌棄,那日後善濟恐怕會多有叨擾了。”
兩人一邊喝著茶,一邊閒談著。而談著談著,就慢慢變成了善濟聽司陽講佛了。這哪裡是有接觸,就司陽這佛性簡直比他當了一輩子的和尚還要深,一些獨到的見解領悟甚至往往能令他豁然開朗。要如果不是色漸晚,他當真捨不得走了。
臨走時善濟提醒道,威脅著玄門的大患除去,那麼自然不少人心思也會浮動起來。這話的意思是,確認了司陽的實力,那些個門派氏族的拉攏試探也會越來越多,如何應對,要提早有所準備。
善濟一行人離開之後,司陽在窗前站了一會兒,一揮手,整個房子的結界再次變換。
蘭謹修聽傭人隔壁來人,還當是司陽有什麼事找他,沒想到來的是那個叫福子的鬼。福子將一個木盒子遞給蘭謹修:“這是我家主人給你的,我家主人為了避免以後有人打擾,特意在門口立了一道結界,沒有這個引路牌哪怕到了門口也找不到大門的,所以謹修哥再來家裡記得要戴好這個,另外也麻煩謹修哥跟保安室那邊打個招呼,以後有事先電話聯絡,不然保安找不到門那就太可怕了。”
蘭謹修接過盒子,裡面是兩個像個水晶掛飾一樣的東西,應該是給他和玉琢的。
福子完成了司陽給的任務,又眨巴著一雙渴望的眼睛:“謹修哥你什麼時候來家裡?大叔他又鑽研出一種做蟹的方法了。”
蘭謹修將水晶掛飾心的收了起來,聞言看向福子:“連著吃了幾還沒吃膩?”
福子連忙搖頭:“不膩不膩!”他活著的時候就沒怎麼吃過好東西,偶爾有貴人賞下的能分到一點點,但那點吃了反而更加惦記。現在好不容易可以放開了吃喝,這嘴饞自然越發無法自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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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謹修正愁著如果去的太殷勤會不會不好,這福子不虧帶了個福字,微微翹了翹嘴角:“還有很多好吃的食材,過兩讓你們嚐嚐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