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那人饒有興趣地往前挪了挪。
“我和她都有兩條命,第一條是自己丟的,第二條卻是你給的。欠了人的就得還,她還不起,所以她的那份由我來替她一起還了,所以,我會幫你做出你想要的。”“吳梓芽”將目光停在了那巨大的“鐵棺材”上。
“好,很好。”這一次,那人是真正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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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昆,”吳梓芽端著兩杯熱茶坐在了孟祁昆的對面,將其中一杯擺在了面色不是很好的孟祁昆面前,“我做了一個夢。”
“夢?”孟祁昆揉了揉眉心。
“其實也不算是夢的,應該算是小時候的記憶。”沉浸於自己心事的吳梓芽好像並沒有注意到孟祁昆的異常,“那種已經忘了很久的記憶,和我爸媽有關的。”
“叔叔阿姨?”孟祁昆這次終於抬起了頭,提起了興趣。
“嗯,”吳梓芽抿了一口茶,卻燙的直吐舌頭,“啊,燙。就是夢見小時候的事情了,模模糊糊的,醒來以後就又忘得差不多了。阿昆啊,”往孟祁昆面前靠了靠,“你說,我爸媽在我小時候是不是工作特別忙啊?”
“嗯,”孟祁昆想了想,“警察和法醫,應該是吧。”
“難怪呢。”
“咋了?”
“我夢見自己在和他們吵架來著,怪他們總是不陪我,不參加家長會,經常不回家。又一次我生病了,病得很重,但他們卻也很少來看我,把我孤零零地扔在病房,害得我只能天天和病房裡的小朋友一起玩。不過她的父母好像也很忙,好在她家有保姆,所以我就總是在病房蹭吃蹭喝。對了,她……是誰,叫什麼名字來著?我居然都不記得了。”
“咂咂咂,瞧瞧老大你,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孟祁昆故意翻了個白眼,“家長不參加家長會可是人生多美妙的一件事兒啊。像我媽那種天天纏著老師問東問西的,那才叫恐怖呢。二十四小時監控,恨不得直接畫個框,把我框起來。”
“啊,哈哈哈……”吳梓芽被孟祁昆的誇張逗笑了,“張姨原來是這種型別的啊,還真沒看出來。”
“還沒看出來?託老大您的福,小弟我從小到大挨的雞毛撣子還少嗎?”孟祁昆又翻了個白眼。
“這關我啥事,”吳梓芽吹了吹茶,“是你自己幹錯事了。而且張姨也沒真打過你好不,每次都只是唬唬你就算了,就算你真把張姨氣狠了,孟叔也會……”
孟叔……
兩人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
又是這個存在於兩人之間的,不可觸碰的傷口。
“小孟,小吳!”還好,屋外傳來的呼喚打破了這沉重的氛圍,是林哲也。
嘭!呼喚聲還沒結束,林哲也就抱著一沓資料進了房間,放在了兩人面前的桌子上,緊接著正坐在榻榻米上,對著二人來了個九十度鞠躬:“二位拜託了,幫幫我吧!把你們知道的關於無眼魚的東西都告訴我好不?與之相對,我也會告訴你們我知道的。”
吳梓芽和孟祁昆面面相覷了起來。
這林哲也突然一下是吃錯什麼藥了?
有當地人的幫助本來是好事,但從現在失蹤案專案組被強行解散來看,事情早已超出了孟祁昆和吳梓芽力所能及的範圍,兩人本打算一邊靜觀其變,一邊用最安全的方式靠吳梓芽在大學的研究,早早將這個專案送入大眾的眼中,所以也就打消了找林哲也幫忙的念頭。
可現在林哲也跑來找他們又是怎麼一回事,他完全沒什麼理由繼續揪著無眼魚不放啊。
是發生什麼了,還是說,林哲也發現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