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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老天保佑吧,就在孟叔眼看著一點點衰弱下去,一家人即將陷入悲痛時,從遙遠的另一個城市裡,傳來了一位自願捐獻器官的腦死亡患者心髒與孟叔配型成功的訊息。手術的時間被安排在了一週後,兩地的醫院都開始做起了準備。
這又是一個豔陽高照的下午,醫院裡,吳梓芽正在幫張姨照顧孟叔,“張姨,剩下的我來就好了,您去休息休息。”
“啊,哦,不好意思啊。人老了,不中用了。”張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晃了晃痠痛的腰,“對了梓芽呀,你有沒有發現醫院這幾天很奇怪嗎?保安增加了不說,時不時還會有警察在四處晃悠。”
吳梓芽聞言順著張姨的目光看向了窗外的街道,那裡,正好有一輛巡邏警車駛過,“這個啊,張姨您還記不記得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我國第一例的大腦移植手術?”
“啊,記得呀,當然記得,畢竟是這麼大的事。但之後手術成沒成功,我也就沒再去關注。”
“就是這個手術,”吳梓芽繼續說道,“當初在手術前,不是出現了很多反對的聲音嗎?其中搞得最厲害的那個團體,甚至說要襲擊那個醫院什麼的。”
“那些人怎麼這樣啊。”張姨張大了嘴。
“剛開始醫院和警方也沒太放在心上,就當是鍵盤手在胡亂嚷嚷而已,適當地增加了一下警力,”吳梓芽回憶了一下昨天孟祁昆匆匆離家時的場景,“但誰都沒想到,那些人居然是來真的。就在昨天手術的時候,那個醫院的腦外科發生了爆炸,爆炸導致了三人死亡,十幾個人受傷,死亡的人裡就包括手術臺上的那個病人。所以說,手術在外界幹擾下,失敗了。”
“那團夥在爆炸案後,還在網上發布了宣言,說下一個目標就是人體冷凍庫、精子庫、血庫之類的。這事兒引起了很大的騷動,上面拍著桌子說一定要將犯人捉拿歸案、加強相關地方的安保什麼的,案子這麼大,要查案還要預防,警力也就一下子不夠了,阿昆昨天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停職中也被調去查案了。”
“所以,醫院裡的這些警察就是來保護大家的?”張姨問道。
“是,但不完全是吧。”大部分的巡警的確是為了醫院的安保,但那一小部分的刑警,則是為了躺在這個醫院重症監護室裡的……王佑德。
自那日王佑德吞藥自殺後,他就被破門而入的警察和醫護人員送進了這所醫院裡,進行搶救,搶救期間的他蘇醒了幾次,可次次都是拒絕治療,對姜嶺的事供認不諱。王佑德的這種反應,雖然讓吳梓芽在一定程度上減輕了心底的懷疑,卻也讓她無緣無故地後怕了起來,怕著些她不知道的東西。
如果一切和他承認的一樣那還好,如果不是的話,那這幕後之人,這真正的兇手也就太……他是抓住了老闆的什麼把柄,能讓老闆這樣……
“梓芽?”張姨的呼喚聲傳入了吳梓芽的雙耳,她好像已經呼喚了許久,卻被陷入了自己世界的吳梓芽徹底忽視了,“梓芽?”
“啊,張姨,抱歉,”吳梓芽滿是歉意地摸了摸後腦勺,“您剛剛說啥……我走神了,沒聽清。”看見了張姨手中的熱水壺,吳梓芽這才恍然大悟,“啊,熱水啊,張姨我去打吧,您在這兒陪著叔叔,我去打。”說著便伸手拿過了水瓶。
“那麻煩你了。”
“我一會兒就回來。”吳梓芽打著招呼走出了門。
數不清的煩心事在雙腳跨出房門的那一剎那,便又爭先恐後地湧入了吳梓芽的腦海,她走著走著就忘記了方向,失了神,任由遊離的目光和雜亂的思緒帶著她在醫院裡隨意走動著。
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就發現自己竟提著水壺來到了重症監護室附近的空蕩走廊裡,她在走廊的盡頭,看見了一個人,一個側著身打電話“自己”。
吳梓芽聽不見“自己”在電話裡說著什麼,可她卻鬼使神差地讀懂了唇語。
“她”在和誰打電話?為什麼自己的手機上沒有接到?“她”特意換手機卡了嗎?為了瞞著什麼,為了避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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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吳梓芽”探望王佑德的時候,當“吳梓芽”百感交集地隔著玻璃看著那奄奄一息的導師兼上司時,那個匿名電話又打來了,就像是知道她在幹什麼,讀懂了她的心思一樣,時間恰到好處的,打來了。
“你們都幹了些什麼?!”找著一個沒人的偏僻角落,“吳梓芽”接通電話就開口破罵了起來,“老闆他不是自殺吧?是你們幹的吧?為什麼要這樣?你們讓我做的我都做了,你們為什麼還要對我身邊的人動手?為什麼要讓老闆頂了這些罪?姜嶺明明是……”
“是你殺的?”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種玩味的語氣。
“……”“吳梓芽”跌靠在了身後的牆上,那人的話一針見血地紮穿了她的心。
“不就是顆棄子嗎?這麼激動幹啥。我這不是在幫你嗎?既幫你爭取到了去日本的機會,又幫你徹底洗脫了嫌疑。”那人滿意地笑了,“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另一個你已經在懷疑你了?呵,真不愧是同一個人啊,你心裡有什麼小溝壑,她一眼就能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