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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妝後,吳梓芽盯著鏡子中那屬於自己的真面容,發起了呆。此時此刻看著這張陪伴了她無數個日日夜夜的臉,這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心頭竟是湧起一種異樣的情緒,一種即是對摯友,又是對仇敵的,那種矛盾的情緒。
都說,人一輩子最鐵的夥伴是自己,可最大的敵人也是自己,以前的吳梓芽對於這種說法,向來都是不屑一顧的,可如今的她,卻是不得不感嘆起這“人們都說”的精闢之處了。
卸下那讓自己看起來老了十歲的妝容後,吳梓芽又按照“自己”的習慣,給自己化上了淡淡的裝。帶上從張姨那兒弄來的黑長假發,穿上那雙自己上班必備的平底鞋,吳梓芽深吸了一口氣,挺直腰板走出了房門。
沒錯,她是要去研究所,以吳梓芽的身份去一趟,趁著另一個“自己”在和律師商談工廠廢水的起訴事宜的時候,用吳梓芽的臉進入實驗室,更是為了進一趟姜嶺的辦公室。
至於她要冒著被發現的危險這麼做的理由,則需要從昨天晚上說起。
昨晚吳梓芽在晚飯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時,還是控制不住地撥通了孟祁昆的電話,她本還苦惱著電話通了以後該怎麼解釋自己打過去的理由,可令她意外的卻是,孟祁昆的手機竟然是關機的。可能是在忙吧,吳梓芽這麼說服著自己,等到晚上十點的時候又播了一次,依舊是關機。
不知為何,這接連兩次的失敗讓她瞬間不安了起來,她擔心孟祁昆出事,她將電話緊接著撥了無數遍,可直至今天,都沒有成功撥透過一次。
吳梓芽忍住心頭的不安,按照孟祁昆留下的號碼撥通了他警局同事的電話,可對方卻也不知道孟祁昆到底去了哪兒,只知道他是在查什麼案件。據那個姓陳的警察說,孟祁昆是一個人去的。
一個人去的,現在手機關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吳梓芽攥著手機的手顫抖著,她不敢接著往下想,因為她不敢面對這個結果。
也是在那個時候,她無意間瞟見了電腦桌面,那是個孟祁昆暫時借給她用的電腦,電腦登陸的賬號和孟祁昆手機登陸的正好是同一個。
意識到這一點後,吳梓芽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樣,不顧任何後果地翻看起了孟祁昆的電腦。她藉著自己的電腦天賦和對孟祁昆的熟悉,很快便破解了電腦內的加密,進入了孟祁昆的雲盤,同時也捕捉到了孟祁昆的手機定位。
孟祁昆的最後一次定位是在是昨天下午六點左右,在隔壁縣級市的一個小鎮裡。吳梓芽查了地圖,發現那裡是個人煙稀少的山林。
山林……他一個人去山林裡幹什麼?那兒是那個綁架團夥的聚集地?那他為什麼獨自一個人去?在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吳梓芽就想到了答案。她懂了,孟祁昆這麼做是為了她,為了幫她隱瞞身份,為了幫她查出那個肇事司機。
關於孟祁昆的所有資訊,在那定位最後一次出現後,就徹底消失了,無論是線下還是線上。
定位和手機都是孟祁昆自己關掉的嗎?關掉它們是為了防止其幹擾查案?還是說……吳梓芽打了個寒顫。
那個寒顫使得吳梓芽的指尖一抖,讓滑鼠停在了一個她之前沒能注意到的介面上,那兒是一個加密文件。
吳梓芽並沒有花太長的時間去破解密碼,因為那個密碼好像就是為了獨獨讓吳梓芽一人,短發吳梓芽一人,能輕易破解而設計出來的一樣。檔案裡的,是關於肇事司機和綁架團夥的案件詳細記錄,同時還記載著孟祁昆個人的種種猜測。
綁架無親無故的人,那些人的先後失蹤、消失,連痕跡都不留下的消失……
那組織在全國各地出沒,卻從來沒被真正發現過……
這種組織的感覺,就好像……好像……
無眼魚……
翻到文件最後一頁的時候,吳梓芽的心髒漏跳了一拍,而她今天之所以決定闖入研究所,也是因為那最後一行的最後幾個字:
——姜嶺ghjkop。
整個文件的排版本是有著一種強迫症般的整潔,無論是字型、行間距,還是加粗和標記,每一個角落都有著它存在的意義和特殊的規律,唯獨最後的那一行,最後的那兩個字和一串亂碼。沒有任何解釋說明,更沒有任何猜測推理,有的,僅僅是一個名字。
吳梓芽從那一行字中看出了孟祁昆敲下它們時的情況危急,“姜嶺”兩個字是輸入法全拼出來的,而後面的亂碼則正好是鍵盤上與“嶺”的尾音接近的幾個字母,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導致“鍵盤滾指頭”的結果。
那到底……發生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