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姜嶺終還是忍不住發話了,“小孟喜歡的還真是那種型別啊。”
“嗯?”“吳梓芽”偏了偏頭,明顯一副還沒回過神來的樣子。
“我是說他找的女朋友啊,果真是那種型別的。”姜嶺放慢了車速。
“啊?哪種型別?”“吳梓芽”依舊是沒反應過來。
“怎麼說呢,”姜嶺看向“吳梓芽”的目光中有著些無法形容的東西,“像以前的你一樣的型別,假小子、女漢子,而且還是個年齡比他大的。”
“……”“吳梓芽”愣愣地搖了搖頭,好像是完全沒懂姜嶺在說些什麼。
“我就是瞎聊聊,別放在心上。”姜嶺略感無趣地終止了話題,他將車慢慢停在了路邊,“到了,你自己上去吧,我就不送了。明天見。”
“……嗯,明天見。”“吳梓芽”遲了半拍後,下了個車。她悶頭向前走了兩步後,突然停了下來,轉身面向那白色車輛,對著車裡的姜嶺揮了揮手,“今天謝謝啦。”
“謝啥呢,”姜嶺笑了,“你上去吧,我看著你上去。”
“嗯,明天見。”
“明天見。”
“吳梓芽”的背影走遠了,可姜嶺的車卻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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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小時後,淩晨一點,孟祁昆家的一樓還是燈火通明著。
孟祁昆搬了個小馬紮坐在吳梓芽的房間裡,“所以你把她摁在地上來了個關節鎖,就是為了約她半夜見面?”
“當然不單單是為了約她見面啊,”吳梓芽將自己栽倒在了床上,“自己打自己,疼的還是自己,我費那麼大勁,瘸著一條腿還要先下手為強,給她點顏色看看,還不是為了讓她先入為主地進入我設下的思維誤區?多虧小時候跟著老爸學了些拳腳,不過,也沒想到第一次用,居然是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人最難打敗的敵人就是自己,你把另一個你自己放倒了,這可比放倒什麼武術冠軍要有意義的多。”孟祁昆習慣性地抱著腦袋向後一靠,靠到一半才意識到馬紮是沒有椅背的,他急忙跳了起來,這才避免了摔個後腦著地。
“噗,坐個馬紮都能摔。”吳梓芽被逗笑了,“我把她放倒什麼的,完全是佔了出其不意的便宜好不好?我會的她都會,我還瘸了一條腿,真要打起來,我只有捱揍的份。”
“哎不說這個,”孟祁昆心有餘悸地看了小馬紮好幾眼,才再次坐下,“她這下子可是完全入了你的套呢,之後應該沒問題了吧。”
“你都說了最難對付的敵人就是自己,我能下套,她當然能破,至於什麼時候破,那只是時間的問題。”吳梓芽打了個哈欠。
“也是。”孟祁昆被傳染地也打了哈欠,“啊哈——說道另一個你的事兒,我最近其實都有些懷疑有人盯上她的性命這件事,是不是假的了。”
“嗯?為什麼?”吳梓芽瞬間清醒了。
“你看看啊,”孟祁昆扳起了手指,“第一個,也就是研究所的命案,現在已經偵破了,無論是兇手還是兇手的目標,最終都和你倆沒半毛錢關系。第二個,那個詭異的車禍,說實話,我們是沒法證明它是個意外,可我們更沒法確定它就不是個意外啊。”
孟祁昆站了起來,“你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況,改裝車以那麼快的車速從我們的面前路過,而另一個你則是慢悠悠地從超市走了出來,如果你不插手的話,她就被車撞了。從我們看到車,到車禍發生的時間,我算了,不到三分鐘,以那輛車當時的速度正好開到斑馬線都有點勉強。”
孟祁昆雙手在空中比劃了起來,“要是特意撞人,他應該是先把車停在路邊,等另一個你出來以後,再撞過去才是。可像當時那種情況,隔著我們最初看到車的地方和車禍地點的,是那麼大一個彎道,司機根本不可能提前看到另一個你什麼時候出超市,而從速度和僅有的一條監控來看,他中間應該沒有停過車、減過速,要說他蓄謀已久地撞另外一個你,實在沒什麼說服力。除非……”
“除非那司機像你一樣,預知到了未來。”
“除非那自己像我一樣,預知到了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