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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裡,幾輛警車堵住了前後兩個出口,橙黃色的警戒線毫不留情面地將人們的好奇心堵在了外頭。一個個頭高大的男子被兩個巡警按頭塞入了警車,一青年一中年的兩個警官則圍在了“吳梓芽”的一左一右。
“小孟,你是怎麼想的?怎麼就這樣讓普通民眾來直接來和嫌疑犯接觸了?疑犯都已經有了對她不利的想法,你居然還聽她的話,下令等著,不出手?這次還好,疑犯本身已經有了自首的意願,那若是他……”沈森已經不知道在孟祁昆耳旁絮叨了多久。
孟祁昆則表面上認認真真地聽著頭兒的教訓,實際上則用小動作和“吳梓芽”開起了小差。
“你早就派人跟著我了?”“吳梓芽”問道。
“嗯,看你那天的表情,就覺得你應該是看完照片後馬上推理到了真相。”依舊是半真半假的話,“覺得你可能會自己跑來幹些蠢事,所以就一直派人跟著你。”
“哦。”“吳梓芽”似乎是認同了孟祁昆的解釋,又似乎是有些不滿。
“哎老大,我這不是讓你出夠風頭了,才叫兄弟們出手的嗎?那人都快貼到你臉上了,我都還是聽你的話讓大家忍住了。”孟祁昆小聲抱怨說道,“瞧,為了讓你過把癮,我有得挨批咯。”
“哦。”“吳梓芽”依舊是面無表情地應付著,似乎是在想什麼東西。
“那清潔工是忽視症患者?”“吳梓芽”的反應讓孟祁昆有些不安,他急忙轉移了話題,“因為他只能看見右半邊視野,所以那刀口會全部聚集在梁某的左半身,也就是那清潔工的右邊,而那愛心早餐的圖案也會只畫了一半?”
“嗯,還有那洗手池裡的血跡。他應該是在洗完手後清洗過他所看見的血滴的,因為他只能看得見右邊,所以左邊的血滴並沒有處理。”這一次,“吳梓芽”回答了。
“孟祁昆!我在和你講話呢!”沈森的一聲怒吼打斷了二人的小動作,“我反複強調過多少次,不要將普通民眾牽扯進來,你還是……”
“是!”孟祁昆猛地佔了個筆直,順勢敬了個禮,“頭兒,我錯了,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把普通民眾牽扯進來!”收回手,換了個語氣,“頭兒,瞧您教訓我教訓了這麼久,肯定累了,要不我找人開輛車,送您回去休息休息?”
“……”沈森氣得半口氣卡在了喉嚨裡。
“噗……”“吳梓芽”不厚道地笑了,成功地得到了沈森的一記眼刀。
將目光移開那警察二人組,“吳梓芽”再次神遊了。
陽光將大地照得透徹,可無論是多麼耀眼的光芒,在這世上都會有著它所忽視、它所照料不到的地方。而在這些地方,怨念、惡意、憤怒與仇恨將會堆積,黑暗將會集聚、發酵,只等著那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契機,向著陽光、向著世界去證明它們的存在,去推翻那陽光下無陰影的傳說,去展示它們的力量。
犯人歸案了,可案子就結了嗎?“吳梓芽”並不這麼覺得。
背後,背後一定有個什麼人在推動著結案,又有個什麼人在謀劃著這一切。兩股不明勢力將自己夾在其中,那阿昆呢,他是和自己一樣屬於什麼都不知道的中間組,還是屬於……
——————
另一側。
吳梓芽已經是第八次拿起手機又將它放回了,時間隨著牆壁上時針的移動也一點點流逝著,眼看著最後一點時間就將消逝,吳梓芽還是沒能鼓起勇氣撥通那個電話。
她慫恿孟祁昆將照片給另一個“自己”看,除了是想讓另一個“自己”推理出真相,以便多少減輕她對孟祁昆的懷疑,更有一個很自私的目的。那便是,將另一個“自己”從姜嶺身邊引開一會兒。
她知道“自己”有個習慣,在幹要緊事的時候,“自己”是一定會先把手機調到靜音模式的,而且是那種不會震動的靜音。而直接接觸嫌疑犯,以便驗證忽視症這件事,在“自己”的字典裡也一定是屬於“要緊事”之列的。
另一個“自己”去面對嫌疑犯,那姜嶺就肯定不會在她的身邊,而那個“自己”的注意力全在案件上,也就不會注意到手機在靜音的情況下進入了“通話中”。如此一來,自己就可以在不被那個“自己”發現的情況下,給姜嶺……打電話。
至於打過之後,另一個“自己”會不會注意到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那就不是現在的吳梓芽能夠左右的事了。
可眼看著嫌疑犯已經快落網,時間已經不多了,吳梓芽還是沒能按動撥號鍵。她不是害怕被發現,她只是不知道打通了之後,該說些什麼。
事到如今,又能說些什麼呢?另一個“自己”沒出現之前,姜嶺是她的男朋友,可另一個“自己”出現後,兩人的關系卻連普通熟人都不如了。說來也奇怪,在這些沒有了“男朋友”的日子裡,吳梓芽過的也並不會不舒坦,就像那“男朋友”本來就可有可無一樣。
電話,就在這個微妙的時候響了。來電人,正是姜嶺。
怎麼辦,接嗎?即便這通電話在真正意義上,根本不是打給自己的?
她猶豫著,猶豫到電話即將自動結束通話的時候,她還是選擇了接通。
“喂,梓芽,”從電話另一頭頭傳來的,是姜嶺那已經變得有些陌生了的聲音,“原來你不在研究所啊,剛才還去你辦公室找了趟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