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怕麻煩我爸媽,也怕那群人找到這兒來,牽連到我爸媽。但我這個當兒子的怎麼可能把自己爸媽放在危險中呢?你放心,家裡四周我都放了攝像頭,我最近也會住在這裡,警局那邊我也留了後手,保準你們沒事兒的。”孟祁昆無視了吳梓芽的打岔,繼續說道。
“阿昆,我……”
“你現在肯定不能回自己的家,那你不住這而住哪兒?店那邊的話,那房子也是我們家的啊,有區別嗎?況且那裡人多眼雜,你的腿又還瘸著,無論從哪方面講都不是個好的選擇。”孟祁昆將剪刀放在了一邊,“而這裡卻不一樣,我們倆從小就在這一片長大,對這裡熟悉的很,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有更好的把握去應對,不是嗎?”
“不……”
“所以就這樣吧,我和我爸媽都說好了,店裡也幫你搞定了,這幾天你不用去上班,好好在這兒養腿唄,順便用你的腦子幫我研究研究最近這一串案子,你不也正好需要些時間來安安靜靜地整理一下最近的事嗎。”孟祁昆拍了拍箱子,“你以前住的地方在二樓,但現在你爬樓梯不方便,所以我讓爸媽給你在一樓搞了個房間,可以吧?”
“我……”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哈,”不等吳梓芽說完,孟祁昆便做出了決定,之後便埋頭研究起了箱子裡的東西,“快點幫我看看說明書,就當你付房租了。”
“……”
過了許久。
“阿昆,謝謝。”
“謝啥啊,你都還沒付房租呢。”孟祁昆賊賊地笑著,指了指吳梓芽手中的說明書。
“……”
吳梓芽聽話地低下頭,研究起了說明書。
一會兒後。
“這說明書是日語的……”
“哦,日語啊,”孟祁昆從一堆風扇葉子裡抬起了頭,“是日語的就對了啊,我看不懂啊,所以叫你來幫我翻譯啊。”
“……”
又過了一會兒。
“日語的背後是英語。”
“額,”孟祁昆將一扇葉子按在了發動機上,“對啊,我英語沒你好,你給我翻譯唄。”
“英語的下面是中文。”
“……”孟祁昆又按上了兩扇葉子,“我……沒手看,你念給我聽唄。”
“你不都已經拼好了?”
“……”孟祁昆按好了最後一扇葉子,“還不是因為你念的太慢。”
“……”
幾十分鐘後,實在是拗不過吳梓芽灼灼目光的孟祁昆,從ed燈中抬起了頭,“哎老大,你別這樣盯著我好不,盯得我身上都快要起疹子了。你不是閑的沒事幹嗎,我給你個東西研究行不?”說著,孟祁昆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吳梓芽。
手機正開啟在相簿的介面。
“裡面那一串都是研究所命案案發現場的照片,有幾張你是看過的,但洗手池血跡的那幾張,你應該沒看過。”孟祁昆指著手機說道,“我看了很多遍,越看越不對勁,總覺得這裡面好像藏著個什麼奇怪的規律,你幫忙找找?”
“洗手池?洗手間?犯人去過洗手間?”
“對啊,他在行兇之後去了趟洗手間,是洗幹淨了手上的血才離開的。洗手池裡的血跡並沒怎麼特意清洗過,肉眼都可以看見血滴,”孟祁昆伸手將照片調到了洗手池的那幾張,“喏,洗手池的照片。”
照片裡,是一個普通的白瓷洗手池,感應式的水龍頭與掛在一旁的按鈕式洗手液。水池裡的水早已被時間所晾幹,但細細看去也不難發現那水曾經流過的痕跡。幾滴黑褐色的豆大汙漬就那樣零零散散地分佈在水池的左半邊壁上,黑在白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眼。
“拍照的時候距離案發已經過了十來個小時,血液早已凝固,那些黑色的就是血,是梁某的沒錯。而從它們的濃度來看,應當是兇手在洗手之前就滴到了水池上,之後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沒在意,並沒有特意用水沖洗掉。右邊好像也滴有過血滴,但應該是被他隨手沖掉了。”
“只隨手沖掉了右邊的?”這話雖然聽來並未任何不妥,可不知為何,吳梓芽總覺得這之間隱藏著什麼重要的線索。捏捏指尖,怎奈當細細想去時,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卻已經煙消雲散了。無奈,她只得換了個話題繼續問道:“那個犯人留下的圖案呢?你們查到是什麼意思了沒有?”
“沒有……j,諒解?垃圾?辣雞?犯人總不可能特意寫下兩個字母,就是為了罵梁某或者罵你一頓吧?”孟祁昆搖了搖頭,“頭兒還是不太接受另一個你才是真正目標的說法,他還在讓我們查梁某的人際關系,可這梁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要論和他結過怨的人,估計都可以從局裡一路排到馬路對面的咖啡館了。”
“哦,那就辛苦孟警官您咯。”
“哎,吳神探您也幫幫忙啊。”
“不敢,不敢。我是嫌疑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