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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昆,你真的變了呢。”
“啊……”孟祁昆的心漏跳了半拍。
“或者應該說,是我們都長大了的緣故吧。”孟祁昆隱約看見,“吳梓芽”笑了,她笑得寂寞,笑得失落,“以前小的時候,你根本瞞不住我任何東西,因為無論是什麼,你都會明明白白寫在臉上;可現在,我已經猜不到你的哪些話是真,哪些話是假,你又在想些啥了。”
“……”她是猜到了什麼嗎……
一朵雲彩,遮住了那本就稀薄的月光。二人的臉被埋沒在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吳老大,你也變了呢。”無意識的,這樣一句話就跳出了孟祁昆的嘴。
“哦?”可以想象黑暗中,“吳梓芽”挑起的眉,“說說看,我怎麼變了。”
“變得……留了長頭發,變得像女人了。”
“……什麼鬼?!!孟祁昆你再說誰以前不是女人?”一條腿向著孟祁昆所在的方向橫掃過去,卻被他敏捷地躲開了。
“哈哈哈,我還有事兒,就不陪老大你聊了。”趁著月光還未將臉上的表情照亮,孟祁昆跑遠了。
不久後,人來人往的門診大樓裡,明亮的燈光下,孟祁昆一臉疲憊地靠在了牆角。
吳老大變了,自從認識姜哥,她就變了。
變得學會了溫聲細語,變得注意起了衣裝打扮,變得留起了長頭發,變得不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假小子吳老大,而是姜哥的女朋友吳梓芽。而自己,孟祁昆,則將永遠是吳梓芽最要好的異性朋友,好到像親人,卻永遠成為不了親人的朋友。
男閨蜜和男朋友,孟祁昆是一直都很清楚這兩者間的界限的。正是因為清楚,所以他才一直不敢跨越,等意識到時,卻已經被別人搶先一步了。他只能繼續守著那三八線,看著吳梓芽一點點變化,一點點遠離自己,卻不敢逾越半步。
可……現在呢?現在,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有機會了呢?自己是否可以嘗試著跨過了呢?
“孟祁昆,你真是個混蛋!”孟祁昆一拳砸在了牆壁上,“梓芽都還在昏迷著呢,你卻滿腦子想著些什麼?!!”
“孟先生,”又是那小護士的聲音,孟祁昆尷尬地收回了拳頭,“孟先生,請到這邊來,手續在這邊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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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這樣子從‘我’的手裡,把我的醫保卡和工資卡都忽悠出來了。”左腿打了石膏的吳梓芽,一手拿著個啃了一半的蘋果,一手捏著兩張卡,對著在床頭削蘋果的孟祁昆說道,“厲害啊,居然把‘我’都忽悠得團團轉了。”
孟祁昆手裡的水果刀一抖,一長串的蘋果皮從刀口處斷裂,“啊,斷了,你害的。”他將掉在地上的蘋果皮撿起,扔在了垃圾桶裡,“我可沒忽悠你,我忽悠的是另一個你。再說,還不是因為你不想讓她知道你的存在。不過這樣子的話,為了不讓你們進入交警的記錄,這場車禍就變成’吳梓芽被路人所救,無人受傷’了,行不?讓你白白被撞了,最後連個記錄都沒留下,更別談賠償什麼的。”
“不行也得行啊,我現在這個狀況,除了吃個啞巴虧住進醫院,還能怎麼樣。反正人也沒出什麼大事,算了吧。”吳梓芽咬了一口蘋果,“對了,那個肇事司機,哦,現在應該叫做肇事未遂的司機了,他是怎麼一回事兒,應該沒你說的那麼簡單吧。也不知道另一個我是不是腦子短路了,居然就那樣被你忽悠過去了。”她挑起了眉笑著問道。
清晨的陽光透過普通病房的窗扉,正好照在了吳梓芽那略發蒼白的臉上。孟祁昆看著這在陽光的襯託下愈發燦爛的笑容,任由這笑容在腦海中勾起二十多年來的種種回憶,他有些醉了。
“咋愣住了,”吳梓芽用兩張卡敲在了孟祁昆的腦門上,將他敲回了神,“連我也不能告訴嗎,那肇事司機的事情。還是說,你忽悠人的手段之一就是發愣?”
“不是……”孟祁昆在心裡為自己的行為懊惱了一下,“我本來就打算告訴你的,剛才只是在組織語言而已。”頓了頓,放下了水果刀,“這事情雖然蹊蹺,但還是交警那邊在處理,因為目前還沒有足夠的證據把它定義為刑事案件,不過,好像我們這邊也在打算插手了。”
“怎麼回事兒?怎麼到了刑警插手的地步?”
“我告訴另一個你的,那個司機連人帶車墜入江裡的事兒,是真的。但那司機的死因應該不是溺死,甚至,我們連他死沒死都不確定。”將削完的蘋果塞到自己嘴裡咬了口,咬完以後才意識到,這個蘋果本來也是削給吳梓芽吃的。
孟祁昆尷尬地看了看蘋果,又看了看吳梓芽。
“噗,你吃吧,”吳梓芽被逗笑了,“我才剛通氣,哪吃得動兩個蘋果啊。等會兒吃多了排不出來,難受的不還是我。”
“啊,哦……哦。”孟祁昆又擰著眉頭嘟著嘴,看了看吳梓芽,看了看蘋果,像那蘋果有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