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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運就是矇住驢眼的那塊破布啊!”楊度笑道。
天耀星起先沒聽明白,但慢慢品味其中的深意,漸漸也明白過來,大喜道:“果真如此!昇天兩紀元,還不如跟你混兩個月。快!現在就將天工之心升級改造吧!”
“那是自然。”
楊度祭起天工之心,金色光芒一閃,整個齒輪消失不見了。但細細檢視,可以看出它化作無窮透明的細小齒輪,消散在了虛空中,與整個天地融為了一體。
“所謂氣運,就是奪天地造化之功!有氣運護身,就是不懂半點神通,也足以立足與天地之間!從今天起,我楊度不修神通修天運!”
雖說楊度在巨大的信仰之力的支撐下感悟到了氣運的存在,但是,感悟歸感悟,能不能感覺、操控,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正如靈氣這種東西,凡人透過觀察天地異象,能夠悟出世上確有靈氣存在。但是,要能夠感應到靈氣,並且操控靈氣為自己所用,就只有達到了神通境才能做到。
現在,楊度知道氣運,就像凡人知道了靈氣,具體的運用,依然是兩眼一抹黑。修行氣運的法門,大梵真經中也沒有記載,必須靠自己探索了。
說到探索,楊度眼前有兩大秘府等著他去探索。一個是剛剛破解完畢的補天圖,隨時可以進入探險。另一個就是久未進入的天工秘府。上一次進去只攀到了第八層,遇上了天耀星,對戰裡頭的守衛已經十分勉強。再往上估計會更加困難。沒辦法,天工秘府代表了史前各代文明的最高境界,難度無疑是最大的。相比之下,探索傲來秘府就容易得多。這補天圖中的秘府,比傲來秘府還要古老,想必不會太難。
於是,楊度決定先探補天圖。有了充沛的信仰之力做後盾,楊度只用了一個晚上就完成了法陣布設,整個丹房裡紅光耀眼,補天圖上方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兩人多高的漩渦,其中透出明亮的紅光,有如旭日東升,又如地底熔岩,不明白其中狀況,楊度一時不敢進去,將神識深入補天圖中繁複的法陣之中,仔仔細細、前前後後,將那場史前天災的前因後果複習了一遍:
距今二十四萬萬年前,大能共工氏因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突然起事逆天,引發人天大戰,歷時十載,最終以共工氏覆滅收場。雖然在天庭大軍面前,共工氏幾乎無法匹敵,但他們做了一件空前的壯舉,部落酋長帶領一十三騎冒死殺到不周山下,將這座支撐天界的神山給炸塌了。天界靈氣因此洩露到了人間。從此人間才有了修真門派,才有了三教九流飛升修道之法。
然而,蘊含強大的靈氣既是能量,也是殺人利器。尋常凡人根本無法承受這強大的力量,紛紛爆體而亡。放任靈氣無休止地傾瀉下去,人間的生靈將遭到滅頂之災。
雖然天界諸仙都有修補這天洞的能力,但大多都不願損耗自身的修為和法力來做著於己無利的事。只有一位玄女悲天憫人,擔起了拯救人間生靈的重任。她降臨人間,招募勇士,率隊冒死進入了烈風狂暴的天洞。
沒有人知道在那天洞之中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天洞閉合,只留了一道細縫,成為人間靈氣的源頭。而前往天洞的那群人再也沒有回來。只是有人看到一枚隕鐵自天洞中脫出,墜落到了傲來山。據說其中迸出了一個金發碧眼的奇人,落地能行,能跑,能跳,還能口吐人言,只是遣詞用句乖張,非一般人能懂,自稱姓名:齊格飛萊昂哈特。
書中記載十分簡單,並未涉及細節,不過楊度基本能猜出個大概,並揣測這偉大無私的玄女是不是名叫女媧,擅用五彩石補天,而那隕鐵中蹦出的金毛異人是不是長了一副雷公嘴,一個筋鬥能翻出十萬八千裡。然而,神魔故事是一回事,這上古殘卷又是一回事。故事不過是嘴上說說,供人消遣,這殘卷卻是正兒八經記載了史實,並能教人演化出傳送陣來實地驗證的,自然更有說服力。
看來,這件上古往事就是共工怒觸不周山和女媧補天的由來了。
望著漩渦之中紅色光芒閃爍,楊度心中不是沒有顧慮,萬一那頭真的是熔岩獄火怎麼辦?算了,不顧上那麼多了,既然知道那是早已結束的往事,裡頭想必不會有千軍萬馬,進去看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與此同時,龔瑤花正在重複著徒勞的努力。府主對那個小妖精呵護有加,關懷備至,心動指數爆表依舊。哎呀,看樣子蘭芝形勢不妙啊!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所以,她又去拜訪了蘭芝。怕蘭芝傷心,她沒有告訴蘭芝楊度對翠兒有多心動,只說自己開發出了一件非常非常有用的法寶,蘭芝用了這種法寶,一定能夠讓楊度龍顏大悅,更加愛她。
說著,她就解開了包袱,展現出一盞流光溢彩的琉璃燈,晶瑩剔透,五光十色,說不出的玄妙,彷彿有靈性一般,仔細觀察,可以看出燈油微微蕩漾,蒸騰起的煙霧不時化作一些嫵媚婀娜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