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度饒有興致地看了一會兒姐弟倆的表演,心中有了主意,便答應公主再做考慮,讓人公主送回宮中歇息去了。
這時,弟子們前來稟報,說發現了石朗。
石朗成了人彘,手足盡斷,慘不忍睹,看到楊度,那是眼淚嘩嘩的:“少府主,我徹底廢了,往後不能再為你效力了。”
楊度便勸他:“活著比什麼都好。要不是你把千裡傳音璧帶著,我們還沒這麼快知道這裡發生的事呢!手足不便,你還有頭腦嘛!百煉府需要你。”
想到自己淪落至此,完全是因此嘴快惹禍,石朗大哭:“我有個毛頭腦啊!”
“哎呀,七師兄,不要妄自菲薄嘛!你這句話就一針見血,很有見地嘛!”
“哦?是嗎?”得到楊度的肯定,石朗覺得很開心,但是總覺得哪裡不對。
楊度沒給他繼續思考的機會,問道:“公輸雄這個人,要不要殺?”
石朗心想,那還用問?你沒看到他都把小爺我坑成什麼樣了?那可是個連自家爹孃都照砍不誤的神經病啊!難道還有不殺的道理?
“殺!必須殺!”
“嗯,好!”楊度讓人送石朗回元寶山療傷,並特意讓人帶話給風賽寶,請他務必給石朗一個驚喜。然後,他帶領弟子們壓著一眾俘虜前往王府。
昔日華貴的王府,因為剛剛發生的屠殺而充滿肅殺之氣。在禦膳房中,楊度和公輸雄圍桌而坐,單獨談話。
楊度給公輸雄沏了一杯茶,問道:“說說吧,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不會明白的。”
“你已經是太子了,魯國三十二州郡,遲早都是你的,你急什麼?你不說也無妨,我就關你三個月,看你到底在愁什麼!”
公輸雄苦笑:“那你不如現在就殺了我。總好過那般慘死。”說罷,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緩緩說出了真相:
原本,他是不用著急奪權的。魯國國君已經年過七旬,他還未滿二十四,有的是時間當國王。
但是,公輸雄心中始終擔憂著一件事——他認為自己活不過二十四歲。
公輸雄在諸位王子之中排行第七。原本太子是屬於他六哥的。與前五個兄長相比,他六哥自幼聰慧,能文能武,過目不忘,極其精明,十八歲就帶兵出征,打遍四方諸侯,未嘗敗績。當然,與他相比,公輸雄的文韜武略也不差,與他六哥並稱為公輸雙傑,只是因為小他四歲,因而沒有立為太子。
然而,公輸雄二十歲那年,親眼目睹他六哥光天化日之下突然自燃,焚身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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