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提著血淵劍，如一尊殺神，一步步朝著蘇沐煙走去。
不遠處，衛嫣然看到林霄衣袍染血，全身殺氣沖天，臉上表情卻平靜依舊，美眸中閃過了一絲詫異。
三十五名蘇家長老，全都死在了林霄的劍下，如此殺戮，太瘋狂，林霄卻不為所動，就連眼神都毫無波瀾。
彷彿，他就是為殺戮而生！
“林霄，我是蕭行空的女友，你，你不能殺我。”蘇沐煙迎上了林霄的雙眸，聲音變得顫抖起來。
一股無比強烈的恐懼之意，在她的心頭蔓延，全身上下，瞬間被冷汗浸透。
“蕭行空會死在我的手裡，他的女友，我為何不能殺？”
林霄看到蘇沐煙的反應，冷聲一笑，代表著死亡的血光壓迫而下，讓她生不起絲毫反抗的念頭。
三十五名蘇家長老，被林霄輕鬆虐殺，以她的實力，能做到了什麼？
“放過我，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蘇沐煙的聲音越發顫抖，她害怕死亡，只想求得一條生路。
“任何事情，你也配？”林霄看穿了蘇沐煙的意思，頓時放聲大笑。
林霄身為無上天尊，權傾天界，只要他一出聲，光是慕名而來的佳麗美人，就足以塞滿整個青陽城。
蘇沐煙確實有幾分姿色，但，也就是幾分而已。
四年前，蘇沐煙主動脫光了衣服，林霄都不會有半點興趣，更何況還是此時此刻的林霄。
血淵劍輕吟，猩紅的劍光在頃刻間綻放開去，血光尤為刺目。
“不要……”
蘇沐煙還想繼續求饒，但劍光閃過，一抹血箭，染紅長空。
鏘！
看著蘇沐煙倒下的屍體，林霄輕顫手臂，血淵劍歸鞘。
一轉身，還未來得及出聲，林霄便看到衛嫣然走了過來，一雙柳眉蹙起，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尤其是看到蘇沐煙的屍體，衛嫣然身體顫了下，表情很不自在。
“你是否覺得我太狠辣，連一個弱女子都不放過？”林霄微微挑眉道。
衛嫣然沉默，表情已經做出了回答。
林霄淡笑，道：“他們氣勢洶洶而來，就是為了殺我，如果他們不死，我就會死，因此，我為何要留情？”
“蘇沐煙是一名女子，但她善於蠱惑他人，性情歹毒，我雖不在乎她做什麼，卻在乎她是否會針對我的親人，光憑這一點，她，不能留下。”
聽到這裡，衛嫣然猛地抬起頭，直直凝視著林霄的平靜雙眸，嘆道：“你說的沒錯，世間無情，是我太矯揉造作了。”
林霄搖搖頭，繼續道：“世間本無情，但我們卻有情，一昧的無情，人會被殺戮支配，失去理智，相反，始終感情用事，則會暴露弱點，被人玩弄於股掌。”
“所以，只要能在無情和有情之間，尋找一個平衡點，就可以做出最準確的判斷，最明智的舉動。”
隨著最後一道話音落下，衛嫣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很多想不透的東西，頓時不再疑惑。
她現在明白了，為何林霄大肆殺戮之後，眼神還是如此的平靜，淡然。
在無情和有情之間，林霄早就找到了最佳的平衡點，任憑如何殺戮，他都不會陷入殺戮深淵之中，能保持清醒理智。
“林霄，謝謝你。”衛嫣然深吸一口氣，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氣質驟變，解開了所有的疑惑。
這種頓悟，對衛嫣然的實力沒有任何提升，但對她今後的武道之路，有著無與倫比的幫助。
甚至，這可以說是蛻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