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恩。”
“不信。”
“真的!”
“好吧!三年前……”
一小時後,紫菱終於囉裡囉嗦的講完。聽完後五月陷入沉默,他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
“難怪你這麼厲害,卻不自己下河捕魚,原來是因為你有一雙翅膀。我的父母現在有訊息嗎?”五月聲音很低沉。
“不知道。胖妞她們說過,有訊息就會通知你。不過,不知道她們現在是不是還活著。”紫菱聳了聳肩。
“謝謝你,你馬上帶著大家走吧!它們快來了。”五月看向遠方。
紫菱難得正經:“你不走?”
五月搖搖頭,聽了紫菱的話他已經有些明白,為什麼那些怪獸對他懷有如此大的敵意,骨子裡的“正義感”使他很快做出了選擇。五月有些絕望,剛得知自己的父母生死未蔔,自己卻早已陷入絕境。
之前,在天神寨所犯下的事一直困擾著他,讓他有一種讓一切在這裡終結的沖動。
五月的聲音很低沉:“帶著大家走,我在這裡它們不會去追你們。如果我父母還活著……”
“我跟你一起打退他們。或者我帶你離開,我有翅膀!”紫菱握了握拳;她完美無暇的臉上帶著哀傷。
“那這些孩子怎麼辦?我身後明城億萬人類怎麼辦?你不用再勸我了,快帶著他們走。”
紫菱左右為難,最終她下定決心。
“我會幫你,找到你的父母。放心!”
五月似乎是在交待後事一般,紫菱想哭卻哭不出來,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對危險的直覺異常靈敏。她已經有所覺察,向樓下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五月。
“你要活著。”
“我盡力。對了,如果我活著。以後見面不要揍我!真的很痛。”五月看向遠方沒有回頭。
“……”
紫菱帶著一幫孩子連夜嚮明城方向出逃。
“船長我們去哪兒?”眼鏡有些好奇。
“到城裡去,讓你們去讀書。”
“耶!”孩子們歡呼起來。
小胖子揹著一大包食物,他回頭看了看樓頂閉目養神的五月。
“五月哥怎麼不走?”
紫菱也跟著回頭看向五月,沉默不語。她們很快穿過叢林,踏上了前往明城的路。
五月非常謹慎他並不完全相信紫菱的話,經驗告訴他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能信;而紫菱漂亮得有些不像話了。
等所有人都走後,他賊眉鼠眼的左右看了看,接著身影逐漸模糊又變清晰。五月站在原地欲哭無淚,他想跑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由於長時間的勞累奔波,五月身材消瘦面板黝黑,他穿著紫菱的連衣裙一動不動的站在樓頂,彷彿時刻都有被風吹倒的可能。
此時四面八方的敵人,正在快速向五月所在的監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