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收到訊息的,就是大伯這些曾有債務關系的親屬。
眼看有一個神秘款爺,壕氣沖天的買下了所有欠條,大伯他們欣喜之餘,也在百般好奇,想不通這一窮二白的侄女,究竟是遇到了什麼大貴人,肯於替她償還了這麼一大筆的債務。
為此,他們還第一時間跑去跟袁佳父母打聽情況,只是當時袁佳父母也是滿頭霧水。
直到後面,袁佳擔任宋世誠秘書的訊息不脛而走,讓大伯他們終於揭開了謎團!
敢情侄女的這位大貴人,是風華集團的太子爺呢!
而宋大少一擲千金為秘書的事跡,很快在親戚圈子裡流傳了開來。
再加上炮王宋的事跡廣為人知,這一下,袁佳這個‘小秘’的身份,就被徹徹底底的坐實了。
不止他們,周圍的街坊鄰裡,聽到這訊息,也是自然而然的想歪掉了。
一個風流多金的公子哥,一個漂亮清純的灰姑娘,由於錢的因素湊在了一起,背後會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交易,大家都心知肚明。
壞事傳千裡,沒過多久,袁佳這顆水靈靈的大白菜,在周圍人的眼中,儼然成了被土豪拱翻的爛白菜。
畢竟,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早已是深入人心的共識了。
另外,宋大少有婦之夫的身份,讓這件桃色傳聞更被添上了一筆濃重的豔麗色彩。
什麼傷風敗俗、不知廉恥、下賤齷蹉,多難聽的埋汰話,都紛紛襲向了小袁佳的頭上。
甚至有幾次,袁佳的父母遇到街坊和親戚,對方除了會八卦袁佳的工作境況,還會好奇詢問他們一家怎麼還住在這個老破小屋子裡?
言下之意,就是你閨女都給有錢人當小三了,但凡把人家伺候得高興一下,你們家的生活條件都能得到極大的改善啊,哪怕住不上豪宅、也沒必要繼續苦哈哈的過活。
面對這些流言蜚語,袁佳父母聽在耳裡、痛在心裡。
他們家雖然落魄了,但好歹是書香門第,老倆口都是知識分子,對這種汙名著實是痛心疾首。
奈何三番幾次嘗試想解釋,這些人根本不相信,反而覺得這一家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小佳,你說實話,你和那個姓宋的……”袁母愁眉苦臉的問道。
“媽,這個事,我已經說了幾十次了,難道您們還不肯相信我嗎?”袁佳惱羞交集的叫道:“要我說一萬次,都還是那句話,我和我老闆之間真的清清白白,根本沒有半點僭越的非分之舉,也就那些思想齷蹉的人盡往這方面想!您們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瞭解我麼,我會做那種不知廉恥的勾當嗎?”
“小佳,你別急,我和你媽也是擔心你為了這個家,受委屈遭欺負,女孩子,最打緊的還是名節啊!”袁父忙打圓場道,他們親手將女兒養這麼大,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女兒的秉性呢?
無論富貴還是貧困,都能甘之若飴,又豈會為了錢出賣了自己的清白身子?
只是,眼睜睜看著黃花閨女,被周圍人貶得人盡可夫,他們實在無法無動於衷。
“爸,您放心,我老闆……雖然名聲不太好,但對我還算厚道,真沒欺負我什麼,否則我也不可能在他手下做那麼久了。”袁佳略微違心的辯白道,只想安撫住二老。
“但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你以後還要嫁人,再這麼胡亂傳揚出去,你以後可怎麼做人啊?”袁母憂心忡忡的道:“要不,你還是辭職吧,至於欠那人的債,大不了把這房子給賣了,砸鍋賣鐵也給他補上,我們不能再被人戳嵴梁骨了。”
“……媽,求求您,再給我一些時間吧,這個事,我會想方設法解決的,現在,我們還是清者自清吧。”袁佳滿腹的苦惱。
剛剛,她之所以要跟宋世誠提調職,除了真心想往傳媒新聞業發展,還有一大原因,就是想盡量撇清關系,免得父母總為這事傷精費神。
她是不在乎這些閑言碎語,但她不願意這些流言傷害到二老。
至於賣屋還債……以華海市的房價,這老破小興許還能值點錢,償還債務也綽綽有餘,但賣了房子,以後二老連半點保障都失去了。
因此,和宋大少的糾葛,只能繼續拖著了。
“至於大伯那邊,我回頭親自去說,如果他們想買風華的房子要優惠,我可以幫襯,但其他關乎錢財的事情,我就愛莫能助了。”袁佳很直率的道,著實心煩意亂,連食慾都沒了,拖著疲倦的身子起身回了屋裡,連氣都懶得嘆了,徑直撲在了床上,閉上眼小憩了。
迷迷煳煳不知道睡了多久,冷不防的,外面傳來了一陣咋唿,將袁佳驚醒了過來。
“孩子他爸!你怎麼了?!別嚇我啊!小佳!快出來啊!你爸要不行了!”
袁佳的睏意瞬間消散,忙不疊爬起來沖了出去,只見母親正手足無措的守在父親身旁!
“爸,您怎麼了?”
袁佳跑過來,一看見父親一臉痛楚狀,當即花容失色。
“喘不過氣了……”袁父艱難的吐出了這幾個字,隨即白眼一翻,已然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