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你就別嚇我了!行不行!”
沈一弦沒好氣的咕噥道,實則也是惶惶不安,等電梯一到,率先踩著高跟鞋往住院大樓一陣快跑。
三人爭分奪秒的來到了病房門口,進去卻發現肖金順的病床空無一人,只能問給另一床病號打針的護士:“人呢?”
“管床大夫已經領著人去找了,好像這病人剛剛是說想出去透透氣……”
“一個大活人都看不好!”
沈一弦責備了一句,又返身在走廊上穿梭張望,很快的,他們發現走廊盡頭附近的洗手間門口,聚集了一群人!
“讓讓!出什麼事了?!”
沈一弦趕忙擠進去,看見正拍門唿喊的醫生,陡然預感到了不妙!
“不清楚!剛剛發現反鎖了,也沒人應聲!”醫生回答。
“讓開!”
宋世誠上前來,一把推開醫生,然後抬起腳,狠狠踹了兩腳,將門給踹爛了!
結果門一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立時撲面而來!
宋世誠剛沖進去沒兩步,身體就硬生生僵在了那裡!
“人呢……啊!!!”
沈一弦率著一群人跟進去,剎那間,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得不寒而慄!
只見肖金順直挺挺的躺在血泊裡,而在他身旁的那面白牆上,赫然寫著四個觸目驚心的血字:血債血償!
“轟隆!”
陰雨天,忽然一陣電閃雷鳴,將衛生間照耀得亮堂堂,也讓這驚魂場景更加的瘮人恐怖,久久烙印在每個見證者的記憶中!
風雨,愈發的急促!
………
郊區,監獄。
“沈一柱,你和服刑犯人葉天是什麼關系?”
“原來的上下級關系,他之前是我家醫院的實習生,和我關系還不錯。”
“按照法規,你不是直系親屬,是沒資格探視的。”
“我知道,但法律不外乎人情嘛,你也知道,葉天他無父無母的,社會上就一些老同學和老同事了,法規不也提到了嘛,原單位領導或者其他對罪犯改造有利的人,也是可以酌情通融去探視的。”
獄政科室裡,面對監獄領導的審查和質問,沈一柱難得的保持著心平氣和,周旋起來也是條理分明:“實不相瞞,這位領導,我爸最近剛做完手術,但術後康複一直不太理想,而葉天呢,醫術高明,尤其是中醫術這一塊,被傳得神乎其技,所以我這趟過來,一方面是想引導他改過自新、天天向上,另一方面也是想跟他討教一下救治我爸的法子,一舉兩得嘛……瞧,怕你不信,我還專程帶了我爸的病歷影印件,青茂醫療集團的董事長,你隨便上網一搜就知道真假了。”
監獄領導仔仔細細翻閱著這一沓材料,頷首道:“你說的情況,我都基本瞭解,葉天是沒什麼直系親屬了,像這種犯人,更需要社會的關懷和引導……至於他的醫術,還別說,確實很有那麼一手,先前救治過兩個病急危重的犯人,現在這片監區的犯人要有個什麼頭疼腦熱,也都由他診斷,都快成這的專職醫生了,加上平日裡表現良好,獄裡都已經上報上去,準備以重大立功為由給他減刑了。”
聞言,沈一柱的眼皮稍稍跳動了一下,顯得若有所思。
“鑒於你也是一番好意,又孝心可嘉……”監獄領導又反複翻了一會審核材料,沉吟了一會,就提筆在會見證明上簽字並蓋了印章。
“去會見室等著吧。”
“好嘞,謝了領導。”
沈一柱接過單子,屁顛顛的出了門,按部就班,來到會見室,安檢、登記,最後把會見證明交給值班警察,在大廳裡百無聊賴的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