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是誰的主意,你先做好你自己,大家的眼睛都不瞎,你做得是好是差,大家心裡都有一杆秤!”
沈一弦說完抿了抿櫻唇,最終惆悵一嘆息:“但我和我爸,肯定都是盼著你能好的,忘了那天爸在做手術時我跟你說的話了麼?一柱,你該懂事點了。”
“我不就是抽了點大煙嘛!這在美國都是合法的,犯得著把我當成階級敵人一樣的對待嗎?!”
沈一柱氣結不已:“我要去見爸!把這事說清楚了!要罰要罵我都認了,這麼排擠我算幾個意思?!”
“爸還需要靜養!有什麼話,等爸出院再扯吧。”沈一弦的香腮在微微抽動,卻仍表現得鐵石心腸:“我還有急事要處理,你先回去洗澡換套衣服吧。”
沈一柱瞪了她半響,怒吼道:“你們寧可對那個小野種好!全瘋了!我曹!”
撂下這句,沈一柱黑著臉的開門下車,狠狠的將門摔回去,就怒氣沖沖的走向了小區。
沈一弦默默的將車又往前開了一小段,停在花壇邊上後,摘下墨鏡,已然眼眶通紅了!
她趕緊抽了幾張紙,擦拭濕潤的眼角,但內心排山倒海的苦水卻是怎麼都抑制不住。
沒人知道,她這些日子到底承受著多大的壓力、忍受著多大的煎熬,更無法想象,她是憑著多大的心力,才對親弟弟如此的狠心決絕。
愛之深責之切。
因為自小就沒了母親,沈一弦自覺姐姐的身份,不得不承擔起更多的責任。
沈國濤對姐弟倆是又當爹又當媽,沈一弦對這個弟弟,何嘗不是又當姐又媽。
當她得知沈一柱因xi毒被捕之後,驚怒交集之餘,更是滿腹的哀傷和痛心。
她清楚,到底還是過多的寵溺和放縱,方才導致這個弟弟劣根深種、不斷鑄錯,以這任性妄為的性子,現在是xi毒,日後又會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罪孽呢?
長痛不如短痛,她權衡再三,只能剝奪了沈一弦的所有!
什麼時候歸還,全看沈一柱的改造成果了。
至於沈一柱的不理解,埋怨乃至憎恨,沈一弦也沒辦法,總好過讓她眼睜睜的看著弟弟自毀人生。
但心裡頭,她是真覺得委屈和苦惱。
情緒還沒平複住,忽的,手機響了。
是青茂醫院的負責人。
“沈經理,出了點事,你要不過來看看吧……沐家的老爺子剛高血壓發作,送來醫院搶救了。”
“人怎麼樣了?”
沈一弦盡量用平靜的口吻說道,抹掉最後的眼淚,開動跑車迅速駛往醫院。
“暫時用藥物穩定住了,但心肌肥厚,導致了肺淤血,有必要做手術了,現在家屬正在商量,但吵得很兇。”
“把人扔到會議室吵個夠,你照章辦事給病危通知書就行了。”
沈一弦冷哼了一聲,但心知自己必須得出場了。
沐家這樣的豪門大族,內部關繫有多亂,沈一弦心知肚明,她懶得摻和,只在乎怎麼做能給自身以及家族牟取到最大的利益。
於是,剛處理完弟弟的煩心事,她又馬不停蹄的鑽進了另一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