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身上的文氣增加也是非常快的,但是卻並沒有鄭玄那樣的異象。
畢竟他擅長辭賦,所寫出的內容雖然也是非常好的東西,但是卻達不到鄭玄那樣的驚世駭俗。
畢竟鄭玄那是為《毛詩》作的註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做前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情。
但是辭賦一道,雖然有其作用所在,但是這種長篇遠不如那種短的格律詩,如果不是在書法方面有所建樹,達到了下筆成文的境界的人,一場戰鬥,根本寫不完一篇辭賦。
但是,書法一道的造詣又是何等難以到達?所以,辭賦一道終究只是小道。除非是到達《詩經》的那種境界。
可是蔡邕也清楚,自己確實有可能會有幾篇辭賦到達詩經的那種地步,但是絕對不足以達到詩經的藝術成就。
蔡邕一邊寫,心中卻突然有一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如果繼續這樣寫下去的話,到達不了更高的境界。
他突然有些慌張,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寫些什麼好。
劉協說讓他寫自己擅長的東西就行,但是如今來看好像自己在辭賦一道的造詣應該並不能讓自己到達一個巔峰。
甚至不能到達鄭玄所能到達的地步。
蔡邕很清楚自己在經學一道的造詣比不上鄭玄,但是不是經學一道就不能到達巔峰了嗎?
人力總有盡時。
蔡邕雖然涉獵甚廣,並且無一不精,但是還是自認為並沒有在這些方面到達一個巔峰。
他停住了筆。
雖然他和鄭玄是多年的老朋友,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想輸給這個老朋友,如果不能到達巔峰,就意味著永遠要比鄭玄差上一些。
這是蔡邕不願意看到的。
那麼,他該寫些什麼呢?
須臾間,蔡邕忽然想起自己曾經想做過很久的一件事情。
我們都知道,人的夢想不會永遠隱藏,它會在合適的時候站出來,為你指引方向。
蔡邕曾經做過續寫《東觀漢記》的工作,但是這本書雖然流傳甚廣,作為一本史書,頗有些錯漏之處,在那時起,蔡邕就有一個想法,想要寫一本史書,一本真正的史書。
就像是太史公那樣,寫出一本能夠綿延後世的史書。
蔡邕做出了決定。
而就在他做出決定的時候,他的氣息突然厚重了起來!
蔡邕將剛剛寫好的辭賦放在一邊,旋即開始修史。
不過他忽然在如何修史這件事情上產生了疑問,如果是像《史記》那樣,寫一本紀傳體的通史,只不過如今的大漢太多的優秀人才了,如果不將這些人寫進去的話,蔡邕只覺得有些虧。
旋即他想起了春秋。
“中平六年春,靈帝病重……”
蔡邕認真的寫著這本註定成為一部大部頭的史書,他不知道自己能夠寫多少年,但是他想將這件事情做到最後,大漢已經如此強大,如果不能有人記錄這一切的話,那麼對於大漢來說,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就在蔡邕開始選擇記述這樣一本史書的時候,天空中陡然又出現了新的異象,凝神望去,卻是一個人民安居樂業,充滿著活力的國度。
那裡不同於現在世界上的六個國家,雖然看不太清,但是大家也清楚,這個國度沒有戰亂之苦,只要努力,也不會有饑荒,不得不說,這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