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排場,比帝乙出殯時規模還要奢華、隆重許多。
“秋後的螞蚱,任由他蹦躂吧。”帝辛眼眸一冷,他知道,這是神教在向自己無聲示威。
雖然少司和十萬巫軍,是死於九龍神火罩,北狄軍隊之手。
但祭司不是傻子,神都的智囊團也不是三歲娃娃。
少司和十萬巫軍到底死於誰手,明眼人一瞧便知。
但那又怎樣?
別說是無憑無據,哪怕有了確鑿的證據,祭司敢發作嗎?
現在的王權和神權的局勢,已經完全顛倒過來了。
以前,神權要稍壓王權一頭。
幾十年來,帝乙一直在韜光養晦,罷兵休戰,發展國內經濟和農業,試圖中興大商,所以對神教多有放縱,這就造成神教得寸進尺,終帝乙一朝,令神權壓過了王權。
雖然這種優勢並不大,但也讓神教得到了穩定的發展期,更加尾大甩不掉了。
但自帝辛登基以後,神教深陷與宗教界的冷戰,主力和教內強者,都被拖在了南郡,導致神教根本沒有精力,去遏制帝辛。
趁著這個空檔期,帝辛南征蠻族、踏滅羌氐,北逐狄族,橫掃南北,威震天下,不僅為大商拓土萬萬裡,還一舉解決掉了老牌貴族這顆毒瘤,廢分封,立郡縣,中央集權……
這就促使,王權從守勢,漸漸地變成了攻勢,開始逐步擠壓神教的生存空間。
譬如帝辛一首扶持起來的人皇道。
不僅成為了關外最大的宗教,更是開始逐步染指關內。
帝辛利用王權打壓神教,倒也沒什麼,還不至於讓神都的巨頭們感受到生死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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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著人皇道不斷崛起,號稱信徒已過億,輻射整個關外地區後,大巫神教立馬就坐不住了。
關外地區已經淪陷,不僅僅是西南,就連南疆都已經成為了人皇道的地盤,大巫神教不能再繼續沉淪下去,守著過去的榮光,繼續的安逸。
故而,祭司趁著北伐之際,不惜和帝辛翻臉,也要爭奪這個蛋糕,不想再被人皇道再下一城。
試圖奪到北方草原的宗教大權,入主大雪山,與南郡的神教遠征軍連成一片,成為大巫神教在關外的一片樂土。
但結果也看到了,
姜子牙非但沒能弄死帝辛,還被後者藉助他的手,順勢滅掉了大巫神教的繼承人,以及十萬巫軍精銳。
盡被一場滔天大火,燒成灰燼。
可即便是這樣,對於根深蒂固的大巫神教來說,也僅僅是一次慘敗,還沒有達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我不知道帝子受是如何修煉的,每日的修為進展足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就算他坐擁九州,資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但這種修煉速度,也著實太可怕了……”
“徘徊在朝歌城上空的氣勢越發驚人,我覺得帝子受突破知命境的時間,不會太遠了。”
“二十年前,我曾夜觀天象,大商國運已顯頹廢,這分明是亡國之兆。雖帝子羨扶大廈之將傾,想要力挽狂瀾,但也僅能延緩大商衰敗的速度,直到十年前,天象莫名異動,紫微帝星閃耀,照亮了整片星空,雖然這樣的異象只是稍縱即逝,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但卻足以證明,是有高人出手,為大商強行續命,改變了天象,甚至是……命運!”
“是誰?天仙或是金仙?”
“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大商背後有高人罩著,絕非商朝什麼散仙叔祖,那等末流仙家之輩可以比擬。”
“末流仙家?呵呵,哪怕是區區一介散仙之境,我輩拼搏百餘年,都未能突破,如今身體腐朽,元神將熄,不知這種狀態還能持續多久……”
祭司跪伏在地,聆聽著神教歷代老祖宗的交談話語,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裡是一座陰暗的石窟。
每一座石窟內,都端坐著瘦弱嶙峋,只剩皮包骨的老者。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如一顆顆松柏一樣,一動也不動,只是依靠一絲神識,在隔空交流。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一具具乾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