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臉龐沒有任何的變化,因為在他心裡,早就有了這種準備。
不成功,便成仁。
為此,方醒在聽說方相方弼,參與謀反一案後,就提前安排了自己的一位私生子,前往了南疆。
從此隱姓埋名,不論是貧窮還是富貴,最起碼他方醒的血脈不會斷絕。
“我跟你走。”方醒伸出手臂,被鎖鏈銬住,飛廉一掌拍在方醒的天靈蓋下,廢去了他苦修幾十年的法力。
“哎,平原伯,你何必如此呢?”飛廉嘆了一聲。
如果方醒不與帝辛作對,頂多就是被削掉爵位,罰沒全部的資產。
但肯定會給他留下一些田地,不至於餓死。
憑方家經營幾百年的人脈,以及在權貴階層的聲望,等帝辛駕崩,東山再起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這是我的選擇,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對還是錯,但事情已成定局,再說其他的,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方醒平靜道。
方醒被廷尉府帶走的這一幕,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一些權貴心有慼慼焉。
覺得帝辛的性格,真的迥異於歷代君主。
視權貴如草芥,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連最後的一點貴族體面,都不留給方醒。
“這就是得罪君王的下場……”有人低喃。
椒玉殿。
一批禁軍包圍了這裡。
比干穿著官服,抬頭望了眼“椒玉殿”的匾額,深吸了口氣,大步推開殿門,走了進去。
“太傅,太后娘娘有旨,不準任何人……”一個宦官匆匆跑來。
卻被比干一把推開。
比干行至珠簾前,望著珠簾後,端坐著的王太后,拜道,“臣比干,拜見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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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帶兵前來,是何用意?”王太后淡淡問道。
比干道,“捉拿罪臣子啟、子衍!”
王太后問道,“我兒所犯何罪?”
比干道,“謀逆死罪!”
王太后身體微微一晃,帶著顫音問道,“為何大王不親自前來?”
比干沉默少許,道,“大王有國事纏身。”
“王叔,莫非受德真的要以弟殺兄不成?他倆可是他的親哥哥啊!你就不能勸勸他嗎?”王太后哀求道。
比干鐵面無私道,“國法無情,請恕臣不能答應!”
“好,哀家還是那句話,在殺哀家兩位兒子之前,先把哀家殺了!否則,哀家絕不允許任何人,把我兒從我身邊搶走!”王太后態度堅決。
比干輕嘆道,“太后,如果王兄在世的話,哪怕子啟、子衍是他的兒子,臣相信,王兄絕對不會顧王法於不顧。”
“哀家也相信。但先王不會殺了自己的兒子,而是會選擇廢掉他的經脈,終生幽禁。”王太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