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有此事!兒子什麼時候騙過父親您啊?”戈壁堅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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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利脫眉頭深皺起來,萬事無絕對,剛才只是他個人的推測,萬一安樸都司真的發起瘋來……
原本,若沒有戈壁的勸阻,拔利脫不會想這麼多,直接跟著那名使者前去天吼嶺了,但戈壁畢竟是他的親兒子,肯定不會害自己,再有,他的話也確實有幾分道理,不可不防……
“兒啊,你這麼一說,爹這心裡就全『亂』了。”拔利脫嘆道。
戈壁邁前一步,打算趁熱打鐵,“爹,帝子受親率百萬大軍,征討天吼嶺,您認為咱們能守得住嗎?即使能守住,又能堅持多久?先王率領數十萬精兵悍將,更是佈下人間絕陣———九曲蝰蛇陣,都對商湯無可奈何,據逃兵所說,那帝子受手託一個金『色』茶壺,從裡面釋放出萬千火鴉,恍若神罰,瞬間就破了九曲蝰蛇陣,殺得我軍幾十萬大軍血流漂杵、哀嚎遍地,致使軍心渙散,將軍只顧著逃命,無心戀戰……大商得此神器,縱然憑天吼嶺的地勢,怕也不是那神器的對手。”
“戈壁,你老實告訴我,我讓你送走後尤時,他是不是對你暗中說了些什麼?拔利脫沉聲道。
戈壁臉龐浮現一抹猶豫,在拔利脫『逼』視下,老實的承認道,“是,爹。後尤叔叔說,帝子受已經傳下聖諭,要在三天之內,攻破天吼嶺,半個月之內,結束南疆戰鬥,對於那些開關獻城者,給予厚待,可以既往不咎,保留他們的爵位,保護他們的財產不受侵害,依然可以富貴逍遙,但對於那些冥頑不靈,抵抗到底者,則斬盡殺絕,滿門抄斬,雞犬不留!”
“另外,帝子受還說,因為蠻王的行為激怒了他,揚言要將蠻王室斬盡殺絕,有擁護、甚至同情蠻王室者,一律滿門抄斬。”
拔利脫沉默。
他陷入了一種『迷』茫中。
一方面,是忠臣的美譽,一方面,是身家『性』命。
是身死報國,留下英烈美名,還是苟且偷生,遺臭萬年?
“兩難的選擇啊。”拔利脫暗歎。
沒有人不在乎自己的名聲,特別對於拔利脫這種兩朝元老,世人眼中的忠臣良將來說。
戈壁沉默了片刻,他咬了咬牙,坦白道,“爹,兒子實話跟您說了吧,其實四王弟接到的後尤叔叔與你見面的線報,是兒子主動洩『露』出去的,為的就是『逼』迫爹你另投明主,切莫拿身家『性』命,與蠻王室這艘破船一同沉沒。”
拔利脫瞥了他一眼,沒有憤怒,也沒有震驚,彷彿早已預料到一般。
“你是我的兒子,你心裡怎麼想的,為父豈能不知?再有,那個後尤啊,你爹深知他的人品,知道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這餿主意,必定出自他手,對否?”
戈壁一怔,隨即臉龐大喜道,“這麼說,爹你是同意了?”
拔利脫沉默,沒有回答他,似乎心裡還有些猶豫。
“將軍大人,那使者剛剛在帳外催促,詢問將軍大人何時才能準備好軍務?”一名親衛來報。
“告訴他,本將軍這就來。”拔利脫淡淡道。
在帳內踱步片刻,拔利脫抓住戈壁的手臂,沉聲道,“你後尤叔叔在哪?速帶他過來見我,我有幾件事,要當面詢問他。”
戈壁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將帳。
……
……
三炷香時間後,使者在一座帳篷內,有些不安的走動。
他舉起茶杯,呷了一口,發現茶已經涼了。
“不能再等了。怕是要出事。”使者心裡暗忖,作為安樸都司身邊的心腹,他自然深知自己此番的使命是什麼。
拔利脫,已然成了一個危險人物。
使者掀開帳篷,打算離開右嶺大營。
卻見到帳外,不知何時,多出了八名膀大腰圓的守衛。
使者心裡咯噔一下,望著八名守衛冷森的目光,腳步有些虛浮的朝後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