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石牆,石牆被打穿了!”一名羌人先鋒驚恐地指著前方破損的石牆。
爾瑪瞳孔猛然一縮。
隨後,天地間忽然傳出一陣巨響,無形的波紋在虛空中乍現,一尊偉岸的巨人,好似神靈般,高高俯瞰著這裡,他探出一隻大手,朝虛空攥去,轟隆一聲,禁空法陣應聲破裂!
“風雲侯,尚敬忠!”爾瑪眸光一沉。
“青龍軍,衝鋒!”張山大吼,充作先鋒,跨越那窟窿,徑直地殺了過來。
旌旗招展,喊殺聲匯成一片。
黑『色』盔甲在火焰中閃爍出似地獄般的顏『色』,數不清的戰馬啼鳴,與騎兵們嘶吼聲混雜在一起。
“殺!”晁田、風林、高繼能厲喝。
大片蜈蜂從袋子裡飛出,將數十名羌族騎兵纏繞,便聽一陣淒厲的叫聲,眨眼間軀幹就被啃噬的乾乾淨淨。
晁田提著一杆方天戟,一路劈殺,如虎入羊群,連斬三名羌族先鋒官。
黑『色』洪流滾滾衝來,一下子就將羌族騎兵衝撞的人仰馬翻。
這些都是青龍關精銳,且人數也佔據上風。
每一人都著黑『色』重甲、手持長戟,坐騎皆為披甲的夢魘馬,戰馬力大無比,一個衝撞就足以碾死後天五重境修士,千軍萬馬匯合在一起,即使是先天強者也不敢闖陣。
噗
戰馬來回碾過,雙方廝殺一刻鐘,羌族騎兵倉皇敗退,後方雖有弓箭手接應,但卻難擋青龍關騎兵的速度,由長戟換做彎刀,輕鬆地收取這些弓箭手的『性』命。
上方,爾瑪祭出羌族彎刀,與尚敬忠廝殺在了一起。
爾瑪是古羌國的左相,身上也流淌著王室血統,修為也是古羌國境內,明面上最高深的一位,但與尚敬忠的實力卻是不分上下。
“聽說你是古羌國的守護神?一國的守護神才這點實力,就敢不尊王化,在窮鄉僻壤裡自立為王?”尚敬忠譏諷。
他乃大商朝的王畿侯,論實力雖說排得上名次,但絕不是朝廷內最頂尖的高手。
遠的不說,就如黃飛虎,便已經無限接近於道胎境。
這還僅僅是商朝明面上所顯『露』出的力量。
爾瑪鬢角已經發白,樣貌也年近五旬,他的氣血自然不比年輕的時候,而反觀尚敬忠,模樣也就四十多歲左右,氣血正處於旺盛階段,二者實力雖相近,但纏鬥下去,爾瑪必定非尚敬忠的對手。
刷!
刀芒閃爍,恰如一道雷霆。
尚敬忠祭出一對雙劍,近距離與爾瑪廝殺在一起。
二人,皆年少從軍,出身于軍伍世家,武藝自然是精湛。
尚敬忠與爾瑪在高空中搏弈多時,你來我往不分勝負,只見得虛空人影綽綽,分不清兩人彼此的真身。
小半時辰的廝殺,羌族軍隊已經全面崩潰,殘兵朝著治渠山深處逃竄。
晁田、風林咬牙切齒的率領三千輕騎死死地咬住這夥殘兵,高繼能放出蜈蜂亦圍追堵截,張山和青龍關將領,化作五股兵馬,呈扇形包圍追擊,一副不打算漏過一個的架勢。
爾瑪皺緊眉頭,仰天長嘆一聲。
大好局勢,瞬息間發生逆轉。
他自認為穩『操』勝券,以獵人自居,卻沒想到,到頭來自己這個獵人,竟成了別人眼中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