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風,齊候吳峰四子,也是吳峰最為頑劣的兒子。
他這種頑劣不僅對自己人,對外人也是一樣,甚至還會變本加厲。
吳世風自詡為上國人,下一等一的貴族後裔,近些來,抵達朝歌的番邦人,皆視作未開化的蠻夷,不屑一顧,為此,吳世風沒少刻意地找他們茬。
那些番邦人自然是惱怒,但得知吳世風的身份後,在自家大人呵斥下,只能無奈的偃旗息鼓,因為他們得罪不起。
番邦有大有強如一鎮諸侯,弱的也有人口剛過萬的遊牧民族。
吳世風所招惹的,基本上都是勢力不強勁的人,齊候,乃為王畿候,位高權重,深受當朝帝王的器重,他們不過家戶,抱著帝乙突破知命,前來套近乎,要點賞賜的念頭而已,不想惹上其他事情。
但吳世風的運氣並非是一帆風順,齊候雖讓人忌憚,可吳世風只是齊候的四子罷了,又非本人,得罪了也是輩間的事情,大人又有何理由『插』手?
故而,今日吳世風便踢到了一塊鐵板,如往常一樣,吳世風閒著無事故意找番邦饒茬,結果兩撥人便大吵大鬧起來,甚至打算去往擂臺決一雌雄。
朝廷在中令府衙門門前的不遠處,設立了一座擂臺,寬長約二丈,允許番邦人和朝歌人在擂臺上進行決鬥。
年輕人嘛,火氣大,總憋著也不是個事,另外,朝廷也有校驗校驗當代番邦年輕饒實力,究竟如何,與大商朝權貴子弟差在哪裡。
來到擂臺後,吳世風就有些後悔了。剛才他只是一時腦熱,才應諾了這種決鬥。
吳世風深知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平時欺負欺負後臺比自己弱的世家子弟,禍害禍害平民百姓還可以,但要是動真格的,還真有點發怵。
“呦,堂堂齊候四子,莫非是怕了不成?”一名青年,陰陽怪氣的道。
吳世風臉『色』一肅,冷哼道,“姓林的,我是怕決鬥之時收不住手,把你給打成殘廢嘍。”
“哈哈哈,好啊,我倒是想領教領教,齊候四子究竟怎麼將林某人打成殘廢!”林勝大笑。
林勝,斧山宗大師兄,少掌門,曾在幾年前與帝辛有所淵源,起來,這個林勝至今還欠著帝辛幾百萬貝幣的鉅款沒有歸還。
不成想,這個林勝還真有魄力,在朝歌欠給別人兩百萬貝幣,竟還有膽子來。
斧山宗,宗教界上宗之一,雖實力不如墨宗、羿宗之流,但足以比肩一般的諸侯國了。
這也是林勝的底氣,真要叫起真來,齊候在斧山宗面前,都要矮上一頭,畢竟齊候乃是王畿候,封國位於王畿區域,而非關外,故而所掌控的兵馬和影響力都很大半權勢都要依附在王室身上。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相比幾年前,林勝的修為無疑更加渾厚了,年僅二十幾歲的他,已經達到了先圓滿橫練之境,術法方面,也達到了先成境,武功法術樣樣精通。
反觀吳世風,嫌練武太苦,修煉法術又太寂寞,年近三十,靠著丹『藥』才勉強堆上枷鎖九重境巔峰,不論從哪方面看,都遠不是林勝的對手。
吳世風『摸』了『摸』胸膛,稍稍安心了一下,自從那日他因為調戲姜媛,而遭到帝辛暴打後,便一直隨身帶了幾樣法器護身,哪怕法力不濟,吳世風相信,憑藉那幾樣法器,依舊能把這個不知高地厚的番邦蠻夷,打得滿地找牙!
“開始!”一名中令府的大夫,語氣平靜地喝道。
自打這擂臺建成後,上大夫陳世光就幾乎沒有一消停過。
陳世光,官拜上大夫,目前在中令府做事。曾在聚賢館開張時,是第一批備上厚禮光臨的客人。
作為這個決鬥擂臺的裁判,幾乎每都會發生七八次像這樣的比鬥,起初還有點新鮮,但慢慢地,陳世光便有些索然無味了。
實為朝歌子弟太不爭氣,十幾的比鬥輸多贏少,原本陳世光還有些期待,想要那些番邦人見識一下我朝歌子弟的厲害,沒想到卻是一陣啪啪啪的打臉,讓陳世光好不惱怒:一群只顧著吃喝玩樂的二世祖!
林勝同樣很是惱怒,因為商朝的官員,總是叫他們番邦,他自然是明白番邦是何許意思。
想要發火,卻不敢。因為無人敢在人王腳下撒野,特別是這位人王,剛剛破了知命境,不請出十大宗的老古董,根本無人能壓得住帝乙。
可既然稱他們是老古董,證明這些大能,已然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為了維持不多的壽命,他們儘可能的選擇沉睡,以減少壽元的快速流失。因為他們都在期盼著,或許能在僅有的餘生一朝頓悟,壽增千年,從而逆改命。
憋了一肚子火,林勝自然想要發洩,若能狠揍齊候四子一頓,不僅會聲名鵲起,而且自己在宗內的威望,便會更上一層樓。
哧!
林勝平復下來,專注的看著眼前的敵人,他一步邁出,如風如雷,迅速地來到吳世風面前,想要一擊定勝負。
人未到,那股冷厲的拳風就已經在耳邊呼呼作響,腳下的擂臺也嗡嗡顫動,這個林勝的確有兩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