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流雲宗屠了吧,以儆效尤。”
當這句平淡,卻又充滿肅殺氣的話語脫口而出時,在座的眾人無不都打了個冷顫。
眾人垂著頭,默默地相視一眼,瞳孔中皆都流露出一抹苦澀和悲慼。
勢不如人,只能淪為別人砧板上的魚肉,任憑宰割。
“這五個宗牒究竟如何分配,你們自行商議,一個月之內,我不希望南郡再出現第六個宗派,否則,我會很生氣。”帝辛呷了一口茶,衝眾人揮了揮手,“若無其他事,你們跪安吧。”
“草民告退。”眾人轉過身,面對著帝辛,齊齊稽一下,隨即起身離去。
南郡原有七十三個宗派,經過這近半年的動亂,已經滅亡了近二十個,餘下的宗派也大多元氣大傷。
鼎盛的時候,他們尚不是三萬禁軍的對手,如今衰落的他們,更是不敢忤逆帝辛的意志。
為了爭奪這五個宗牒,餘下的宗派,自然是免不了要進行一番龍爭虎鬥,優勝劣汰的存活下五個最強的宗派。
一日後,晴,萬里無雲,湛藍的空如汪洋一般絢麗。
門外,一名披著法甲的親衛走了進來,恭謹地單膝跪拜道,“啟稟世子,有中郡客人正在山門外等候。”
帝辛擱下卷宗,在背面烙印著“絕密”二字,這是繡衣門剛從朝歌傳遞過來的情報。
“請。”帝辛語氣平淡,輕聲道。
不多時,三名衣著陰陽道袍,氣宇軒昂的男子,腳踏白澈的祥雲,翩翩而來。
在門外,被親衛攔下,脫下鞋靴,裹著一雙足袋,緩步而入。
“周某見過世子殿下。”為的是一名中年,鬢角留有細細地垂,態度溫和而又從容。
“看茶。”帝辛唸了一聲。
沒入座,只了一句看茶,頗有些故意讓他們為難的心裡。
“哼。”三人中年紀最的俊逸青年,猛地冷哼一聲,他後背揹負一把長劍,長束起,用一根玉簪固定。
“這就是世子的待客之道?”另一人神色較為陰鷙,氣息透出一種陰冷,不是,此饒出身必是煉屍宗,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帝辛與這個宗派,也是打過幾次交道的,很熟悉這幫人身上那獨有地,讓人厭惡的氣息。
“客?吾為世子,汝等皆為草民,遇我不跪已經是最大的涵養了,能賜予你們一杯熱茶,已盡地主之誼。”帝辛平淡道。
“吾等三人皆為方外之人,宗教界自成一體,不受朝廷律法約束,便不入殷商體制,怎可稱作是臣?”陰鷙男子反駁道。
“商湯時期,太祖曾冊封中郡十大宗派的掌門人,而那十大掌門也欣然受邀,親上朝歌接受太祖冊封﹍﹍打那時候起,代代十宗弟子就已經是殷商臣子,除非你們的出身並非是來自十大宗,而是某個犄角旮旯裡的門派。”帝辛道。
陰鷙男子語塞,雖宗教界盛傳的歷史中,並沒有這份屈辱的記載,但他作為煉屍宗的核心傳人,自然是知曉這段秘聞,也一直引以為恥,誓道法修成後,必要洗刷宗門的恥辱。
感覺場中氣氛有些尷尬,為的周姓中年頓時打了個哈哈,從儲物袋裡取出一物,道,“世子殿下,這是我們太一宗宗主,特地為世子殿下準備的禮品,還望殿下笑納。”
黃忠賢起身,從周姓中年手中,接過一個木盒,轉交給帝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