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裡頭多久了?”受德殿帝辛寢室門口,令沖和一眾僕人在此地等候著。
“啟稟公公,殿下獨自一人在殿內,已有兩個時辰的時間了。”一名小太監說道。
“哎,這件事上大王的確對殿下不公平,殿下開館納士的權利,可是透過他的努力得到的,他大王子憑什麼也與殿下一樣,可以開館取士?有能耐他獨自一人出關歷練一番啊!”令衝嘆道。
“誰說不是啊,這事擱誰身上都讓人煩悶,寒心吶。”小太監輕聲道。
“一想起那日,大殿下和他的追隨者,故意看殿下笑話的嘴臉,真是越想越可氣。”令衝微微咬牙,自從他認識帝辛起,那時見到過他吃過如此的虧?臨了還不得不忍氣吞聲,憋下心頭的那股憤懣情緒,以笑臉招待賓客們。
正當兩人湊頭交流時,忽然,寢室久閉的大門敞開了。
瞧著一臉平靜的帝辛緩步從寢室裡走出,令衝急忙迎了上去。
望著令衝等人那一臉擔憂之色,帝辛頓時微微一笑,對令衝說道,“我餓了,去準備飯。”
“曖,好嘞殿下,這飯吶一直都給您備著呢。”令衝臉上倏然流露出一抹喜色,急忙吩咐僕人端來飯菜。
一番大快朵頤之後,帝辛在侍女們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完畢,便漫步在殿內的後花園中,輕輕一笑,灑然地說道,“其實我能理解父王的苦衷,為了避免朝綱混亂,他不得已才讓大兄開館取士的,我不怪他,只是低估了大兄在父王心中的份量,或是說,低估了大兄所代表計程車人集團在父王心中的地位。”
“殿下,奴才覺得,大王只是讓大殿下開館取士,這個士,自然只是針對士子,而不似殿下您,聚賢聚賢,這文可稱賢,武亦也可稱賢,這針對的群體相比大殿下便是更加的廣泛了。”令衝說道。
帝辛略微沉吟,笑著說道,“也對,大兄自詡是士人集團的代言人,麾下門客供奉多為士林階層,這也束縛住了他不可能大規模招攬武人,亦或是鄉野村夫出身的散修,這種侷限,那所謂的太微文社就不可能與我的聚賢館一爭高低。”
“是啊,而且從昨日的開館儀式上,大王叫魏公公送來那麼多的禮品,證明大王對殿下你是心中有愧的,這此後日子裡,必會對殿下你的聚賢館多加支援的,當作補償的。”令衝說道。
“父王是一直屬意我當這個世子的,但他畢竟是帝王,凡是不能憑著私心,不過,父王答應過我,只要我在成年儀式上,點燃十位先王魂位,便立馬下旨,宣佈我為大商新世子,一時的輸贏又如何?咱們兩個月之後便見分曉吧!”帝辛輕喃,似是在對自己安慰,也似在隔空對著子啟冷言說道。
王族嫡系成員,在參加自身成年冠禮時,都會被安排到宗廟裡,沐浴齋戒七日,透過點燃先王魂位多與少,以先王們冥冥之中的意志,來決定此人能否勝任儲君之位。
當然,這是大商現任君主確立世子人選的方法之一,如果不出意外,基本上都會安排自己的嫡子,來擔任下任君主。
除非是嫡子早夭,剩下的都是庶出,點燃先王魂位的多少,就是一個很重要的加分點。
所以,別看子啟一時春風得意,但帝辛卻一點也不慌,畢竟他乃是唯一的嫡子,擔任世子合乎祖訓禮法,這一點誰也不能反駁,只需牢牢佔據這個大義名分,在成為世子之前,小心謹慎一些,不要被子啟抓到致命的把柄,等他穩坐世子之位後,除非犯下大錯,否則不可能會被帝乙廢黜的。
“好了,我沒事了,你們各司其職去吧,另外,近日都小心一點,別被他們抓住把柄,否則無需父王責罰,我必先親自清理門戶,絕不寬恕。”帝辛冷聲道。
“是,奴才這就把殿下您的這番話,告誡那幫奴才們。”令衝應諾。
﹍﹍
回到寢室後,帝辛便把大門關上了。
這幾天,妤喜都居住在王后的寢宮中。
或許是因為子嫻的遠嫁,王后太過思戀女兒,妤喜的突然出現,使得王后久久不能慰藉的心,如小雨甘霖般活了起來,視她恍若自己的親生閨女,喜愛的不得了。
帝乙認妤喜為乾女兒,或許也是為了照顧王后的思念之心,才做出的這種決定吧。
沉吟少許,帝辛來到一處書櫃前,搬動了一下一座瓷瓶,只聽喀嚓一陣聲響,書櫃頓時左右分開,露出了一個漆黑的洞口。
沿著樓梯下行,約莫一分鐘,帝辛走到了一座寬敞明亮的密室之內,低語輕喃一聲,一團火焰頓時從掌指中搓出,點燃了石壁上十八盞掛燈。
盤腿坐在觸感溫潤的深海白玉製成的大床上,帝辛略微沉吟,便拍了一下儲物袋,取出了從骨打滿多和李磊身上得到的白骨焰和藍煙火。
這兩個火種,皆為先天獸火,而白骨焰的等級明顯要優越於藍煙火,應該是從一頭生長在極陰極寒地區中,名為九幽白骨獸腦海中,取下的元神,加以煉化淬出的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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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略微沉吟,便把兩團被特殊容器安放的火種,擱置在一旁,默默地念誦起“噬火決”的奧義。
短暫的調息,帝辛猛然睜開眼眸,大手一攝,使得散發出深藍之光的藍煙火飛來,落入他的掌心上。
隨即,噬火決功法緩緩發功,體內的法力洶湧澎湃的跟著運轉起來,只是須臾間,帝辛體內的溫度就已經變得熾熱起來,而掌心處的藍煙火,也猶如抽絲剝離般,一點一點被他吞噬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