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煜城回來了，率先看到的便是墨淺熟睡中的臉。
揉了揉發疼的眉心，朝他走了過去，不客氣的用腳尖在墨淺的腳上踢了兩下，待墨淺哼哼唧唧的時候，才停了動作。
“你回來了？”
“我要去審訊室，你去嗎？”
墨淺一聽，猜想定是去審問那個春草了，揉了一把惺忪的睡眼，清醒了幾分，肯定的回應。
監獄裡的審訊室內，謝煜城坐在審訊桌前，墨淺站在他跟前，仔細打量了一遍審訊室，這還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地方，以前都是在電視上看的……
二人靜靜的看著坐在緊挨牆壁的長凳上坐著的女生身上。
她依舊垂著頭，頭髮遮面，看不到她的臉，更不用說她的表情。
“交代吧。”
靜謐一片。
昏暗的審訊室裡，除了各自的呼吸聲，沒有其他的聲音，卻因為這樣，更顯得詭譎。
過了好大一會，墨淺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謝煜城之前的話，手掌更是在審訊桌前猛地拍了一掌，頗有一種狐假虎威的既視感。
謝煜城不著痕跡的抽了抽嘴角。
“有鬼啊。”春草抬起了頭，第一句話就是這麼說的，她的臉色猙獰，眼神裡似乎放射著光芒，說話的聲音輕弱而空靈。
“我跟你們說，有鬼啊，真的，我見過的。”
“嗤，你騙誰呢？你就是裝神弄鬼之人別想狡辯，快點認罪。”
不知話中的哪個字眼刺激到了對方，瘋狂了起來。
“認罪？”春草冷嗤，“我又沒罪，是她們都該死，憑什麼她們都比我好？成績比我優秀，長相比我好看，性格比我活潑，不，她們不比我好，她們是虛偽的人，全都是虛偽的。我就是見不得比我好的人，凡是比我好的人都該死。”
“……”
這特麼什麼神經邏輯？
墨淺已經無法吐槽了。
謝煜城抬手看了眼手上的腕錶，看著抬起頭來死瞪著他們的人，警告，“繼續裝下去，你可能會被用刑，進了這裡，還沒有一個不說實話的人出現，你大可以試試。”
“……”
春草都交代了，一五一十的包括她怎麼割下他們身上的肉的。
她說，在她們進去廁所，上完之後，她會站在外面死死的壓住門，不讓她們出來，錄音裡放著提前錄製好的聲音，大家都是女生，愛往不好的方面的想，總會自己嚇自己，所以那會已經徹底的找不著北，她再緩緩的拉開，拿著提前捏在手中的刀，直接刺過去。
她還說，其實想直接殺了她們的，又想著慢慢折磨……
說到最後，春草激動的想要站起來，如果不是有手銬鎖著，估計早就起來了。
“瘋子。”
春草被帶下去了，她的罪證已經確定，人已經被徹底關押，面對著的即將是無窮無盡的監獄黑暗生活。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生活的軌道，是自己的別人羨慕不來，也搶奪不走，不是自己的，你再怎麼費盡心思也不會得逞，害人終害己，像春草這樣的，看不到自己身上的優點，太過於自卑的心理造就了她今天的後果，見不得別人好，自己也成不了別人，迴圈往復，只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漩渦之中，越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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