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男人徒手將手中的酒杯捏碎,血順著指縫滲透了出來,在桌子上印下了一朵奪目晃眼的血花,陰翳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前來稟報的人,從口齒間擠出了幾個字,“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知道,”前來彙報的人躬身,顫顫驚驚的道,“q被對方的流彈擦過心臟,現在還在醫院搶救,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
彭,又是一聲,伴隨著吃痛的壓抑悶哼,彙報的人被一腳踹翻在地,久久不能緩過勁兒來。
“備車,機場。”
“是是是。”彙報的人捂著胸口匆匆的跑了出去。好久沒有看到他們少主發火了,也是,少主和q是生死相交的兄弟,走時候好好的一個人,幾天的時間,說不行就不行了,想著,腳下的步子更快了。
唐樹跟在後面,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氣流,臉色沉鬱,步履生風的朝著車子走去,一坐進去,對著前面的人下命令,“速度。”
司機不敢多言,迅速發動了車子。
唐樹這次是真的怒了,交代了司機開車,隨後就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沉聲嗜血的說,讓對方不用給那些人活路,死了算他的。
不過都是些以前的走狗,真以為脫離了他們傍上了其他勢力,就能耐了?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唐樹冷哧,眉宇間都是狂妄,彷彿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進得了他的眼。
“他怎麼樣了?”
“還在搶救。”
“我知道了,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人救下。”
電話結束通話了,男人眉宇間的狠厲又重了幾分,捏著手機的手上青筋暴起,分外明顯。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又將速度提了好多。
“停車。”
後座上不知何時閉上眼睛的男人突然睜開,冷聲,然後報出了一串他都沒聽過的小區名。
在唐樹的陰冷視線之下,司機查好了導航,匆匆調轉了車頭,向說的地方駛去。
墨家,墨淺這幾天一直自閉在房間裡,等待著林初白來找他,如果不是因為對墨母的承諾,恐怕他已經出去找他了,正因為這一點,對於墨母和雲汐所做的一切全然不知。
墨淺又做噩夢了,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一休息就會做噩夢。
從床上翻了起來,大口的粗喘著氣,額際還在向外滲著冷汗,他夢到、夢到他受傷了,受了重傷,滿臉是血的看著他,對他笑,對他說喜歡他。
這就是個夢,就是一個夢,不會有事的,坐在床上,不停的給自己進行心理疏導,結果越這樣,心就越堵的厲害,好像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正想著,突然聽到了一陣暴力踢門的聲音,還有墨母夾雜著俱意的詢問。
匆忙下床,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向外跑去,就看到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此刻渾身戾氣的站在他母親和雲汐身邊,手下的人手中拿著刀。
“你們幹什麼?”墨淺出聲,作勢衝了過去。
“墨淺?”
墨淺警惕望著進來的三個人,暗猜著他們的目的。
“你們是誰?”
“跟我走。”唐樹沒跟他廢話,知道他就是墨淺後,大步的跨到他身邊,揪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你幹什麼,放開我。”
墨淺掙扎,可對方一看就是練過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箍著他,動彈不得。
“不,你們是誰?亂闖民宅是犯法的。”墨母反應過來,尤其看到墨淺被帶走,大聲的嚎叫起來。
雲汐的反應也沒好到哪裡,俏臉煞白,完全忘了說話。
“兩個人,一人一條胳膊,死了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