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快看”邱公公面朝天空露出一絲驚詫。
一抹雪絮搖搖墜墜,落在了長孫墨伸出的手中
“四月飛雪,這可真是異象啊!”邱公公感嘆
長孫墨皺眉抬頭望去,眼前是深入天際的夜空,還有如同暴雨般數不清的飄雪
...
關在宗人府的滋味和在東宮的感覺並無區別
都是被囚禁罷了
南宮婉兒環顧了四周,是這樣想的
“這木炭稀缺得很,咱宗人府就領了一擔,若是給裡面那位了,兄弟們可用什麼?”
“不過是雪夜,讓裡面那位熬到明早大人來了再說吧!”
外頭唏噓探討聲傳來,南宮婉兒不以為然,坐在了床塌上。
涼,刺骨的涼。
有些氣餒,自己方才來時就應該拿個外衫再走的,如今只能摩擦取暖了。
南宮婉兒躺平縮在被窩裡,可這昏暗又透風的小寢屋卻並不打算叫她安穩
她很怕這種幽暗的地方
蜷縮的緊了緊,南宮婉兒想起了以前在現代時,自己孤身一人無處可去睡在要拆的破樓裡,周圍有老鼠的吱吱聲,還有那寒風吹進破窗的呼嘯聲。
想起今日長孫墨看她時候的樣子,那樣陌生,那樣冷漠
心又痛了下,南宮婉兒漸漸閉上了眼。
燭火惺忪,映在男人冷峻而鋒利的臉龐
長孫墨端起酒,不知道怎麼了,鬼使神差的,自己就今日就留在了東宮曾經的太子殿。
窗欞還是開著條縫,能看到自己對面那間漆黑的屋子,還在不久的剛才裡面還住著她。
彷彿一切向前幾日,自己在這裡處理著頭疼的奏摺時,閒暇之餘能夠抬頭看見她站在外面的那樣悠閒。
長孫墨一口悶下,又在杯中添滿酒。
有些自嘲的眼神,她為何要騙自己?長孫墨又悶下了酒
不知是過了多久,長孫墨拿起酒壺倒了倒,已經空了。神情也有些睏倦,門外卻忽然想起了叩門聲。
“進來。”長孫墨眉頭微皺
南宮敏兒住在東宮已經幾日了,平日只躲在房中不出門,因為覺著自己是個閒人,萬一出來被那些厲害的娘娘嬤嬤給使喚著辦事,那可就累死了!
旁人都快忘了有這麼一號人住著
南宮敏兒索性成日呆在屋子中,賄賂幾個小宮女打聽五王爺的訊息
五王爺是沒有打聽到,今日卻打聽到了皇上留宿東宮一事
南宮敏兒嬌柔一笑,金釵之年的少女,臉上帶著粉軟的嬰兒肥,穿著一身琉璃碎紗裙,身形卻有幾分像南宮婉兒。
她梳著整潔而溫柔的朝雲近香髻,步伐款款朝長孫墨走來
在油燈昏殿中,乍眼與南宮婉兒幾近相同。
最得意的,就是自己這與南宮婉兒有著幾分相似的容貌了
南宮敏兒手持著酒壺“想必陛下的酒已然喝完了,臣女來給陛下添酒。”
酒中參著特有的蒙汗藥,若他喝了片刻便會神智全無,等明日一早醒來,生米便會成熟飯了。
南宮敏兒眼中得意,伸手打算在杯中添酒。
長孫墨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眼中帶著壓迫,只是南宮敏兒不知道,他眼中的那一絲喜悅
“你怎麼還敢回來”男人的聲音有股好聽的磁性
他將自己當成了南宮婉兒...南宮敏兒一笑,學作平日裡南宮婉兒說話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