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南宮婉兒嫣然一笑。
可此刻,使得張純綽覺著這南宮小姐明明笑得很美,卻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看著男人此刻臉上僵硬發青啞口無言的樣子,不用思考南宮婉兒便知道,秋如必定會想盡辦法趕走那正室,可能一直陪在一個男人身邊的女子,又怎麼會對這男人沒有情呢?
“你,你莫要血口噴人”如意此刻眼睛充紅,內心更是氣急敗壞,可現在太子也在,公主也在,眾目睽睽,自己能對她做什麼呢?
今日本是來宣戰,讓她看看自己到底多麼有能耐,可她,什麼時候生的如此伶牙俐齒?還將自己苦心經營的身份毀於一旦!
月嬋此時聽了半載,將如意的神情盡收眼底,這也是聽懂了大概,果然,第一眼瞧著就看著不是個好歹。
睥視了一眼面前的女子,月嬋眼神轉而看向身後的侍衛
“如此做奸耍滑之人怎的進了宮?來人,給我將他們趕出去!此生不復進宮!”
“是!”侍衛們衝了上來圍住張純綽和如意,將兩人硬生生向外拖去。
“這!!”張純綽被一旁的侍衛拖著,腦中更是木然。
今日進宮近距離的見了太子,還能與他交談,又有如此給自己長臉的美人兒陪在身邊,但,但是,現在怎麼好事兒變成壞事兒了??
轉而又看向如意,女子此刻陰狠著臉,和自己認識的那般嬌俏可愛的如意似是換了個人一般。
被拖到宮門,侍衛便放開了自己離開了,路上的行人都瞧著,張純綽此時心中更是滿腔怒火,不僅是今年的宮宴黃了,自己一輩子都進不了宮了啊!!
再仔細思考如意,她又是讓自己夫人搬走,又每日影響自己的作息,還只用些花言巧語來哄騙自己,她居然告訴自己她是個被父母拋棄的女子,迫不得已才去的流連樓
可,方才那南宮小姐身邊和她模樣想象的女子是她的妹妹,她是有姊妹的,她滿口謊話!自己居然就這樣聽信了!
再想想自己的夫人,曾經每日給自己煲湯下廚,為了自己想方設法地討自己開心,可自己卻一直視而不見......
張純綽心中越想越氣,轉眼兇狠的看向自己身後的如意
可轉頭,身後卻空無一人......
唉,張純綽嘆了口氣、
這樣也好,自己只當作是糊塗了一陣子,回去好好與夫人道歉,也就原諒自己了。從前自己也經常逗留在女色之間,不也照樣被原諒了嗎,這次想必是也是一樣的。
走進張府,張純綽連忙朝著張夫人的別苑內趕去,可這走著,才發現,自己給張夫人隨意安置的這個別院,磚瓦是這樣的破舊,屋簷處看滴答著隔夜的雨水。
角落佈滿了青苔,地上也是土院,有些泥濘。
而她今天下午的時候就那樣淡然的坐在院中的圓椅上,還滿懷欣喜的以為今日自己會帶她進宮。
張純綽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自己怎的如此愚蠢,主次都分不清楚呢?
“夫人!”
連喊了幾聲,卻未見應答,屋內也沒有燭光,張純綽邊走邊推開了屋門。
“夫人?”
屋內昏暗,原以為是夫人已經歇下了,可張純綽朝塌邊走去,才發現塌上空無一人。
有種不祥的預感,張純綽開啟了櫃子,卻發現夫人的衣衫首飾全都不見了。
心中一絲慌亂閃過,張純綽連忙跑出院子大喊“來人,人呢”
不多時,幾個下人急急忙忙的跑來,縮頭縮腦。
“夫人呢?”
下人有些微微顫顫,皆是不敢言語。
“說話!夫人呢!”
張純綽怒喊,
這才有個下人小聲著說道
“夫人留了封信,今兒老爺您前腳剛走,夫人就帶著貼身侍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