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心術》終於正式宣佈殺青。
“老師，我要回京城了。”葉雷陽來到錢文華的辦公室，對老人告別。
他事業的中心在京城，不可能一直留在濱州這邊，這一點不管是錢文華也好，還是葉雷陽自己也罷，全都清楚。
“行了，你走你的吧。”錢文華也知道這個弟子心裡面想要的是什麼：“論文準備寫什麼？”
葉雷陽想了想：“準備從文化和娛樂方面著手，您也知道，我對這個有想法。”
錢文華點點頭，葉雷陽一直都是個有想法的人，這個他很清楚。
告別了老師，葉雷陽踏上飛往京城的班機。
剛一回京城，他就被忙的焦頭爛額的唐根水給纏住了。
最近這段時間，唐根水已經逐漸習慣了混在董海鵬身邊，近半個月來的市場調查讓他焦頭爛額，好在最後的彙總工作都是由董海鵬一力承擔，再加上有了不少幫手，說辛苦倒不辛苦，只是非常枯燥。
“我依舊搞不懂一部電視劇要大紅需要的是什麼，明星人氣？口碑？電視劇本身？包裝推廣？不可預測的東西太多，偏偏作品還佔據了明星能否大紅的重要部分。”唐根水自言自語道，近一週來他每天都要這樣對自己提問，甚至已經習慣了得不到別人的回答。
他摘下耳機，遞給葉雷陽道：“葉子，你要試試麼？”
“這個，我還算了吧。你可千萬別給我，找別人摧殘去！”葉雷陽連連擺手，透過董海鵬和唐根水的反應，他就已經知道這玩意多麼痛苦了，每天都看同一個人的電視劇是多大的摧殘。
反倒是董海鵬很淡定，戴上耳機，那輕松的模樣讓唐根水直翻白眼，只能感嘆這人的神經不是一般堅韌。
“你說這些東西，誰知道哪個人會紅啊？”唐根水又自顧自的嘀咕起來，做超市留下的職業病就是對數字的迷戀，第一次負責上億元的大投資，不由得他不慎重對待。
“命這種事兒，誰都說不準。雖然是事在人為，但有些時候也要看老天。特別是明星這種職業，我總感覺他們是在撞大運。”瞧唐根水苦思冥想的模樣，葉雷陽笑了笑說道。
撞大運，也可以理解為葉雷陽心中的天時。
雲海山泉的廣告都已經投放市場，反應喜人，各項資料都表明葉雷陽的策劃能夠有效的提高他們的市場佔有率，但一顆心都掛在了新企劃身上的葉雷陽，卻絲毫都沒有感到欣喜。
正如同董海鵬和他說過的一句話一樣，創意、點子都是不可再生資源，可以靠著它一鳴驚人，卻決不能想靠著它風光一輩子。不管哪個行業都不可能靠著野路子一直風生水起，所以葉雷陽老老實實的做市場調查和企劃的前景評估，但結果卻依舊不能讓他滿意。
風險和利益並存，這是葉雷陽很久之前上學到的知識，看起來還真是一條不能反駁的定律。
“不能再拖了，我們要盡快決定明星的人選，最好的結果是合作，共同承擔風險。最差的結果就是我們買斷明星的這部分版權，獨自承擔風險。”
葉雷陽深吸了一口氣，對放下耳機的董海鵬和唐根水說道，雖然他明知道，自己這個決定等於是孤注一擲。
董海鵬早已經能預料到這個結果，看著這份企劃從雛形走到現在，葉雷陽付出了多少心血他都看在眼裡。
不過，他們還有一個更大的難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