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雷陽聞言點點頭,不再說話,直接下車,目送關博的車消失在夜幕中,這才淡淡一笑,返身上樓。
剛剛的那一幕,兩個人的反應,都堪稱天衣無縫。
葉雷陽沒有打算告訴宋嘉這件事,倒不是有意隱瞞,只是覺得沒有必要罷了。
關博說的那些經歷,或許大部分是真的,但肯定也有故意討他同情心的成分在裡面。畢竟男人最喜歡幹的兩件事,就是誘良家出軌和勸失足從良,自古皆然。
更何況,先哭訴自己不得已失足的悲傷往事,再行茍且之事同樣也不是什麼新鮮的套路。
葉雷陽並不喜歡騙人,但他更不喜歡被人騙,如果必須要選一個,那他只好選擇騙人。
也許關博有可憐和不得已的地方,但葉雷陽一點也不同情她。
他相信眼淚,但不相信演技。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葉雷陽的經歷算得上是坎坷,上輩子經歷過的事情比關博所說的要更加悲催,所謂生活的種種無奈,對於葉雷陽而言,早已經是家常便飯。但畢竟他不是女人,也無法去想象關博經歷過的事情對於她來說是怎樣的絕望和無奈。
可是在葉雷陽的眼中看來,即便關博說的是事實,也不過是關博自己不斷妥協,才導致了她自己的墮落。
說到底,葉雷陽清楚的知道不論關博過去怎樣,經歷過什麼,都與他無關。
他只知道,這個關博,對自己別有企圖。
如果真的在車上禁不住誘惑,做了什麼事情,葉雷陽確信,不久之後他就會收到照片或者影片,被威脅將要寄給媒體,然後成為懸在他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使他處處受制。
對於葉雷陽來說,這種風險他是絕對不會冒的。
雖然關博很漂亮,但還沒有漂亮到讓葉雷陽失去理智的程度。
葉雷陽很喜歡村上春樹的一句話,他說:“時代喧嘩,感謝世界上永遠不乏有創造力、生命力,一生專注於一件事情卻創造了奇跡的熱,他們是不被時間打敗的人。”
專注,無疑是一個人能夠取得成功的最重要元素。
葉雷陽很清楚,自己如今還沒有到可以肆無忌憚把精力放在女人身上的地步,更何況他也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鐘情,單憑自己的外表,還沒有到讓女人主動撲過來的程度。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葉雷陽自己清楚就好,自然也不會上鈎。
洗個澡躺在床上,葉雷陽想了想給宋嘉打了一個電話,確認她安全到家之後,這才睡覺休息。
第二天一中午的時候,他接到了鄭小龍的電話,告訴他失去已經談成了,可以讓宋嘉去參加《闖關東》的試鏡。
葉雷陽在電話當中滿口感謝,答應回頭有時間請鄭小龍吃飯,這才放下電話。
坐在沙發上,葉雷陽搓了搓自己的下巴,最近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基本上都忙完了,自己留在京城似乎也沒有什麼事情。
“要不然,回北疆待一陣?”葉雷陽自言自語道。
說實話,他本來就不是什麼企業管理的人才,就算讀了不少書,最多也就是簡單的能夠懂得,像其他重生小說裡面那樣重生之後什麼都學會的天才,葉雷陽自問做不到。
所以他一般情況下,都是放權給下面的人負責,自己把握大方向就可以。
現在京城這邊,同華宜的爭端已經平息了,韓滄浪最近應該會消停一陣,葉雷陽琢磨著也眼看著要過春節了,他應該回家去陪陪父母。
兒行千裡母擔憂,不管自己取得多大的成就,對父母來說,只要兒子沒在身邊,他們都會惦記著自己過的好不好。
葉雷陽的想法有些傳統,但卻根深蒂固,有錢沒錢,都要回家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