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家夥的背影,葉雷陽笑了起來,回了醫生辦公室,等著他結束。
結果,這一等就是四五個小時。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葉雷陽都已經在辦公室裡面無聊的睡了一覺,霍文逸才拖著疲倦的身體走了進來。
“你這是做了幾臺手術?”葉雷陽一臉的呆滯。
霍文逸苦笑道:“兩臺半,兩臺大的,半臺修補。老大那邊比我還慘,他晚上還得開一臺。”
葉雷陽吐了吐舌頭:“臥槽,你們這是玩了命啊。”
擺擺手,霍文逸笑道:“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就是正常工作而已。我這還算好的,我老師那才叫厲害呢。”
“我老師是那種不做手術就要瘋掉的人,要是哪一天沒有他的手術,他會拍著桌子罵街,本來一週開四天刀已經夠少了,憑什麼還讓他輪空!要是一天一臺手術,他會說太少。兩臺的話,馬馬虎虎。三臺的話,小意思。四臺就有點多了,五臺手術下來,老爺子扶著板凳都快站不起來了,但嘴裡還說著過癮,然後可惜自己歲數大了,這樣的手術撐不下來。”
葉雷陽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想到白發蒼蒼的老教授扶著腰的樣子,就覺得特別有趣。
“老爺子開刀的水平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複診病人和他說名字肯定是記不住的,但只要把片子給他看一眼,老頭兒能跟你把開刀過程複述一遍,跟病歷上一字不差。”
霍文逸賊兮兮的說道:“前幾天我給人做手術,結果瘤子挖的不幹淨,老爺子過來把我一頓噴,嘖嘖,那感覺,相當舒爽了。”
葉雷陽看的出來,盡管說這件事的時候霍文逸是被罵的那一個,但他很開心。
“你們的感情很好啊。”葉雷陽對霍文逸說道。
霍文逸點點頭:“在這間醫院裡,有兩個人不在醫院,我心裡就不踏實,跟沒魂兒一樣。一個是主任,另外一個,是我老師。我做手術的時候,哪怕他在門外溜達,我心裡面就特別有底,手就不抖。”
葉雷陽沒說話,他知道,這種感情,自己是沒有辦法去體會的。
“得了,不說這個了。”霍文逸擺擺手,對葉雷陽說道:“你上午說找我有事兒,怎麼著,老大找你幫忙了?”
葉雷陽點點頭:“你說的吧?”
劉晨既然能找上自己,那肯定是有人對他透露了什麼。
而這個人選,除了霍文逸沒有別的人。
霍文逸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傷感,嘆了一口氣說道:“老大也挺難的,他閨女腎有問題,這些年一直在做化療。如果不能找到合適的藥物,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葉雷陽愣住了,他真的沒有想到,劉晨居然是這樣的情況。
“那這藥……”
“他是聽我們一個在京城的同學說的,說美國那邊出了一款新藥,對悅悅的病有作用,就想著試試。”霍文逸無奈的對葉雷陽說道:“不過我們在美國都沒有什麼門路,我聽軍子說,你人面廣,在美國那邊還有關系,就對他推薦了你。”
葉雷陽嗯了一聲,總算明白了這裡面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