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葉雷陽不可能告訴錢文華,某些人不要臉的時候,是無視法律和道德原則的,或者說,那些人只會忠誠於金錢。
財可通神,這應該就是那些人所信奉的作用銘,也是她們唯一奮鬥的理由和原因。
當然,對於錢文華的好心,葉雷陽也是能夠理解的,要知道一個人如果不是為了你好,是不會全心全意的配合你,為你付出的。
只不過可惜的是,葉雷陽有心無力,盡管他百般不情願,卻也只能答應錢文華的話,放棄繼續追究那個造謠破壞自己和錢文華名譽的記者。
因為真正的強者,總是會原諒自己的敵人,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自己是一直強大的。
雖然這個道理其實葉雷陽並不認同,但不管怎麼說,獅子不會計較螞蟻的冒犯。
更何況,在錢文華看來,一個韓國記者而已,不值得自己的弟子去毀壞他的名譽。
但即便如此,葉雷陽也宣佈,從此以後不接受那家報社的訪問。
他都這麼說了,和他相熟的安聖基以及姜帝圭等人自然也做了同樣的宣告,一時之間,那家名為首爾體育報的報社,居然發現採訪不到明星了。
當然,這是後話,現在的葉雷陽,面對錢文華的話,只能露出無奈的表情來。
“你這個孩子,年紀輕輕卻像個老年人一樣,身上總是帶著暮氣。”錢文華的聲音悠悠在葉雷陽耳邊響起:“但你畢竟還是個年輕人。我老了,有些東西可以不去爭,你這個年紀,怎麼可能一直什麼都不爭呢?”
“爭或者不爭,有時候並不是你說了算的。你身邊的一切會推著你朝前走。因為你既然踏入了某個圈子,就必然要習慣這個圈子的規則。”
葉雷陽默默的聽著錢文華的話,許久之後才點點頭:“老師,我記住了。”
老人的話,凝聚著他幾十年的人生經驗,比葉雷陽上輩子默默無聞更重要的是,錢文華可謂歷經是非榮辱,成功過,也失敗過,洋洋得意的時候有之,意興闌珊的日子也有。所以,他所說的是真正的金玉良言。
錢文華笑了一下,拍了拍葉雷陽的肩膀,沒有再開口。
這是他的關門弟子,也是他最得意的門徒,在錢文華看來,葉雷陽身上不僅有做學問的人身上那種儒家思想,同樣也有做生意的人身上的聰明勁。當年他的老師,就是一位想著實業救國的儒商,所以錢文華並不介意葉雷陽從商。
飛機慢慢的降落在京城國際機場,錢文華並沒有在京城停留,而是直接轉機回了濱州,葉雷陽卻留了下來,因為他還有事情要處理。
“大作家,終於捨得韓國的美女們回來了?”安娜笑嘻嘻的看著葉雷陽,一臉促狹。
葉雷陽翻了一個白眼,自己在韓國出名之後,總是接到各種各樣的宴會邀請,哪怕是回華夏之前的這幾天,也有不少女演員藉著吃飯的機會在自己身邊蹭來蹭去,這些東西,自然被媒體曝光了,同時也引得安娜一陣調笑。
“說說吧,《那些年》的拍攝結束了?”葉雷陽迅速進入正題,對安娜問。
安娜點點頭:“基本上已經拍攝完畢,剩下的就是一些後期製作和剪輯了。”
葉雷陽沒吭聲,他知道,如果僅僅是這些,安娜恐怕用不著把自己叫到京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