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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李秉憲這個人,葉雷陽其實印象很不好,記憶當中這位後來爆出潛規則女練習生和女偶像的醜聞,然後還恬不知恥的和妻子秀恩愛。
要知道,那個時候他剛剛和妻子結婚沒有多久。
雖然韓國娛樂圈的黑幕重重,但葉雷陽並沒有打算爆料的興趣,死道友不死貧道,李秉憲如果不做死,葉雷陽是懶得理會這位的。
而聽到崔秀娜的問題,葉雷陽忍不住笑了起來,韓國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安聖基和姜帝圭,葉雷陽淡淡的開口說道:“所謂文明,就是展望和判斷未來的能力。人如果沉浸在回憶裡,就會被潮水一般洶湧而來的絕望淹沒。過去只不過是一本好看的書,翻過去也就罷了。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對於個人要思考未來二十年的生活,對於民族要思考未來二百年的走向。而現在被我們奉為至理名言的東西,或許在未來會成為別人口中的笑柄,這段話的意思,崔小姐你明白麼?”
崔秀娜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迷茫的表情來,說實話,她是真的不懂。
不僅僅是崔秀娜一個人,就連坐在會場裡的絕大部分人,都露出一臉莫名的神色。葉雷陽這番話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晦澀難懂了。
只有錢文華露出一個微笑,同看向自己的大使先生點點頭。
大使先生笑了笑:“名師出高徒啊!”
錢文華矜持的一笑:“不敢當,不敢當。”
一切盡在不言中。
曲高和寡的痛苦有時候就是這樣,最無奈的事情不是你說的話不正確,而在於你說的話根本沒有人能夠理解。
這年頭的傻逼太多了,所以有時候人是相當無奈的。
葉雷陽看著一臉莫名的韓國人,忽然有些意興闌珊。
轉過頭看向姜帝圭和安聖基,葉雷陽無奈的說:“兩位,你們解釋一下吧。”
安聖基和姜帝圭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姜帝圭站了起來,走到前面,拿著話筒說道:“大家一定很好奇,我和安聖基先生,為什麼要向葉作家道歉,對吧?”
“原因其實很簡單,當初葉作家主動放棄了作為一個編劇應該得到的一切榮譽和收益,卻只對我們提出了一個請求。他希望能夠讓那些犯罪者,得到應有的處罰。”
“但很抱歉,雖然我們盡力了,在國內掀起了聲勢浩大的遊行,但接受處罰的,只有那些學校的人而已,而那些隱藏在政府當中的蛀蟲,最終卻逃脫了。”
“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法律,終究成了少數人謀求自己利益的工具。”
隨著安聖基的這句話,整個會場陷入一片嘩然當中。
韓國人一向都是驕傲的,尤其是在同為亞洲人的華夏人面前,他們一直覺得大韓民國是不弱於任何大國的世界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