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到現在已經是第三次見面了,對韓韻來說,或者對葉雷陽而言,面前坐在對面的那個人,都很難讓自己升起喜歡的感覺。
“坐吧。”韓韻臉上面無表情,看上去很是嚴肅,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座位道。
葉雷陽並沒有客氣,面前的這個女人,不會因為自己卑躬屈膝而改變對自己的態度,所以倒不如幹脆平等一點的跟對方交流。
待葉雷陽坐下,韓韻說道:“我們今天就直接開門見山如何?”
“可以。”葉雷陽說道。
“說實話,最開始知道你名字的時候我注意過你,能被欣欣在意的人尤其是異性少之又少,在我印象中從小到大欣欣很少忤逆我的意思,但在出國這件事上面,她一直拖著我,那時候我就知道不太對勁了,所以我叫人查了一下,知道了你。”
韓韻看著葉雷陽,眼神淩厲緩緩說道:“越是瞭解你,我就覺得你其實是個很厲害的年輕人,赤手空拳就打下了這麼多東西,我得承認我所認知的年青一代裡面,你是佼佼者,或許,如果給你一個更好的出身,你說不定能夠爬到更高的位置。”
“但是,你既然已經擁有了這麼多東西,為什麼還不知足?”韓韻的聲音猶如珠穆朗瑪峰上的寒冰:“不知道知足,怎麼可能活得好?”
葉雷陽沉默不語,似乎理屈詞窮。
“你以為欣欣現在很喜歡你?你錯了,年輕人嘛,可以理解,從小到大她都沒什麼朋友,突然之間遇到了你這樣的男孩子,一時之間摸不準分寸,我也年輕過,也曾經這樣過,但是我做得比你好的地方有一點,就是我知道適可而止。”
“人一定要知道什麼時候得適可而止,不然,會死的很慘。”
葉雷陽依然沉默不語,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韓韻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麼,秘書便悄悄的來到身後,把震動的手機遞給韓韻,看了葉雷陽一眼,韓韻接通了電話。
“你說。”韓韻把電話放到了耳邊。
“你說什麼!”韓韻直起了身子,把電話緊緊貼在耳邊,一邊聽,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半天都沒有開口說話。
“我知道了。”良久以後,韓韻放下了電話,看向葉雷陽:“我還有事要回京城處理,咱們直接一點吧,你要怎麼樣,才肯離開欣欣?”
“韓女士您剛才是不是在問我,懂不懂什麼叫做知足?”一直沉默的葉雷陽終於開了口。
看著正在壓抑憤怒的韓韻,葉雷陽微笑道:“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您,我這輩子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知足,對我來說,如果我想要的,那我就一定會得到,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說完,葉雷陽站起身,慢慢的走了出來,渾然不管身後臉色鐵青的韓韻。
“混蛋!我……”韓韻氣的渾身顫抖,剛想要說話,身邊的秘書已經走過來低聲道:“韓總,回京城的飛機已經訂好了,您時間不多了。”
韓韻眉頭一皺,頹然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