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面拎著噴頭,葉雷陽看了一眼王朝陽,猶豫了一下。
王朝陽的遲疑只有不到五秒鐘時候,淡淡的看了一眼葉雷陽問:“要麼你陪他去虞婉柔的樓下表白,要麼你現在開啟噴頭,因為我保證用不了一分鐘,他肯定會爬起來的。”
聽到這句話,葉雷陽毫不猶豫,直接擰開噴頭,在蔣智的慘叫聲中,把冰冷的涼水噴向了他。
男生宿舍樓裡,想起了一陣彷彿殺豬一般的鬼哭狼嚎。
……
……
第二天一大早,蔣智渾身哆嗦的看著面前抱著肩膀的葉雷陽和王朝陽二人,聲音略微顫抖的問:“昨天,我怎麼跑到廁所裡面去了?”
王朝陽和葉雷陽默契的看了一眼,搖搖頭,誰都不說話。
“你們倆,說,是不是你們把我扒光的?還用噴頭淋我!”蔣智悲憤欲絕的說道。早上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渾身濕透的躺在床上,記憶裡自己好像做了個噩夢,被人用涼水噴了好久,然後上廁所的時候發現裡面一片狼藉,這才確定原來那不是噩夢,而是事實。
至於罪魁禍首,很明顯就在面前的兩個人當中。
不過似乎不管是葉雷陽還是王朝陽,都沒有打算承認錯誤的覺悟,兩個人面對蔣智悲憤欲絕的目光保持的很淡定,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你,你們太過分了!”蔣智紅著眼睛說道:“阿嚏!阿嚏!居然!阿嚏!用冷水淋我!阿嚏!”
這家夥看樣子是真的著涼了,一直不停的打著噴嚏,也不起床收拾,就那麼披著被子坐在床上,幾乎是“聲淚俱下”的控訴著葉雷陽和王朝陽的“暴行”。
“第一,過分的不是我們,而是你。第二,你應該謝謝我們倆,因為如果不是我們倆拼了命的攔住你,你昨天晚上就要去對虞老師再次表白了。”王朝陽收拾好自己上課要帶的課本,站起身對蔣智一字一句的逐條分析道。
蔣智一愣神,還沒等他緩過神來,王朝陽已經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開啟門徑直離開了。
至於葉雷陽,因為上午沒有課,他只是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床鋪,然後坐到了蔣智的對面,一臉認真的看著他說道:“真的,朝陽說的沒錯。如果昨天晚上我們不是用冷水淋你讓你安靜下來,我想今天你和虞婉柔將會是整個濱州師大最大的笑話!”
“你,你什麼意思?”蔣智有點結巴了起來,他腦子裡漸漸的回憶起自己之前所做的一些事情,如果事實真的像葉雷陽和王朝陽說的那樣,那麼昨天自己似乎做了不太合適的行為呢。
葉雷陽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事情可能有些讓你難以接受,但你要明白,你跟她之間畢竟隔了一層關系。學生和老師之間的事情,在咱們這個國家永遠都會被人非議。你是個男人也就罷了,你讓她一個女人如何面對周圍人異樣的目光?俗話說人言可畏,雖然我們每個人都有活在這個世界上自由自在生活的權力,但你沒有辦法去阻止別人怎麼議論你。你如果真的在乎她,那要我說,現在你就先跟她做個朋友,等你畢業了,你不再是她的學生,她也不再是你的老師,你們之間或許還有可能。”
這是葉雷陽一直以來想要告訴蔣智的話,之前之所以沒說,是他覺得,蔣智根本聽不進去自己的話。
人有的時候是很盲目的,想要一個人聽你說話,最好的選擇,是在他經歷失敗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