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雷陽眯起眼睛,臉上的表情變得愈發難看,他沒想到,這幾個韓國女演員,居然在自己面前還敢這麼囂張。
“怎麼回事?”這時候,一個年級稍微大一點的老女人走過來,用韓語問道。剛剛介紹的時候說過,這人是韓國一個非常著名的編劇金秀賢,號稱韓國電視劇界最有影響力的編劇之一。身為同行,葉雷陽還知道這個女人的作品大部分都是家庭劇,相當的重視韓國民族情感,在韓國很有威望。不但如此,他還知道,這個人喜歡毒舌別人的作品。而且她擁有一個號稱金秀賢班底的組織,大部分韓國的中堅演員,都會在她的電視劇裡出現。
還沒等到葉雷陽開口說話,金允珍已經苦著臉開口說道:“前輩,這個家夥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擋住我們的路,我剛剛看到他對林教授那邊露出冷笑來著。”
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葉雷陽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惡人先告狀,他的目光看向全度妍和李美淑,沉聲道:“幾位女士,說話最好小心一點!”
他的意思,是讓這幾個家夥實話實說,不要隨隨便便誣陷自己。
沒想到李美淑和全度妍對視了一眼,居然異口同聲的沖金秀賢說道:“前輩,允珍說的沒錯,這個華夏人根本就是精神病,仗著自己懂韓語欺負我們韓國人!”
金秀賢這個人在編劇方面也許是個天才,但毒舌護短的性格註定她的心胸不是很開闊,一個對於合作不愉快的演員幾十年如一日在自己作品裡諷刺的人,胸懷又能寬廣到哪裡去呢?
更何況,面前說話的幾個人一方是自己的同胞、學校後輩,另外一方卻是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華夏少年,理智的天平不自覺的就偏向了金允珍等人。
“年輕人,不管你做了什麼。遠來是客,這就是你們華夏人的待客之道麼?”因為剛剛葉雷陽是用韓語說的話,所以金秀賢也毫不客氣的對葉雷陽說道。
葉雷陽眉頭皺了皺:“金編劇,你難道就不應該聽聽我的解釋麼?憑什麼她們幾個的一面之詞你就相信了,連問都不問我?”
金秀賢看著葉雷陽笑道:“我難道不相信我的同胞,要相信你這個外國人?”
葉雷陽啞然無語,看來人家壓根就是沒打算聽自己的解釋啊。
想到這裡,葉雷陽的目光冷冷掃過金允珍:“一個在美國發展的小演員,居然這麼陰險,金允珍,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這時候,他們這邊的爭執已經引起周圍人的注意了,甚至連原本正在面紅耳赤爭論著的林熙鶴跟錢文華也被吸引了過來,不得不說,人們的八卦也是分物件的。兩個年過花甲兩鬢斑白的老男人爭吵,遠遠沒有幾個年輕貌美的女演員和葉雷陽這樣的年輕人對峙吸引人,很快這裡居然成了宴會廳最熱鬧的地方。
“小葉子,怎麼回事?”錢文華原本還好奇是什麼人跟韓國人起了沖突,沒想到居然是葉雷陽,他連忙走過來問道。
葉雷陽笑了笑,淡淡的說:“沒什麼,幾個韓國女人,覺得我好欺負罷了。”
錢文華的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他雖然性格隨和,那也是分對什麼人的,面對葉雷陽這樣的晚輩錢文華也許是個慈眉善目的可敬長者,但在華夏文壇,所有人都知道東北的錢大炮是個點火就著的炮仗脾氣,尤其護短,金允珍等人敢惹葉雷陽,在錢文華看來,就等於是在挑釁自己。
對待自己人像春天一般溫暖,對待敵人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
這是錢玉對爺爺的評價,用她的話來說,自家爺爺是屬於那種老而彌堅的性格,看似和藹的外表下,實際上隱藏著的卻是暴烈的性格。
而這一切,幾個韓國人並不清楚。